林墨婉没有抬头,似乎甚至都不觉得奇怪,腿上的小猫被她撸的舒服的发出咕噜噜的声响,她只淡淡的答了句:“知道了,让他进来吧。”
她好像早有预料,话音刚落,江文清便已经穿过珠帘到了内屋,玉枝匆匆见了礼,就转头出了门。
随着房门被合上,屋内安静的只能听见小猫舒服的咕噜声,好一会儿,还是林墨婉主动打破沉寂:“江大人要是够了,就可以开始说您找我什么事了。”
闻言,江文清表情一滞,一直定在她脸上的目光才慌忙挪开,他叹了口气,倒也没打算拐弯抹角,直接了当的问她:“有席的事,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林墨婉缓缓的停下梳毛的动作,眼帘掀起,淡淡的眸光扫过他的脸,许是操心江有席的事,不过短短几个月,他起来像是苍老了不止十岁。
林墨婉还没说什么,他便又开口:“还是说,这根本就是你做的!”
林墨婉不以为意,只眸光淡淡的着他,随即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揣着明白装糊涂,反问他:“什么事是我做的?我也受伤了,你怎么不先关心我呢?”
“你不用装糊涂。”
江文清咬牙道:“你和柳映红是不是还有联系,你母亲是玉香楼的人,你失踪那么久,我不信柳映红没找过你。”
着他咬牙切齿又如此笃定的样子,林墨婉没有否认,来身为丞相,江文清的脑子倒是还没糊涂到失去判断能力,但那又怎么样,他有证据吗?
林墨婉根本不怕他的拆穿,只半是懵懂半是不解的无辜眼神望着他,在他几乎怒不可遏的表情里,她故作疑惑又惊讶的样子:“怎么?我不能和她有联系吗?那按照您的意思,和她有联系的人都有可能是害你宝贝儿子的人啊。”
江文清拿她没辙,只能握紧拳头又狠拍了几下大腿才勉强冷静下来,他说:“好,就算你不认,那手帕的事情你得认吧?是你将手帕拿给有席让他去玉香楼等你的,这你总抵赖不掉吧?!”
林墨婉更不了,满眼疑惑要溢出眼眶:“手帕?!
什么手帕?爹爹,您在说什么啊?”
她一脸认真又略显浮夸的惊讶表情,江文清眉头深皱,实在没想到她竟是如此厚颜无耻之辈,他咬着牙,强压着怒意,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你别装了,有席都告诉我了,是你让他去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知道是不是林墨婉的错觉,江文清说这话时,语气似乎都莫名的软下来了不少,她垂眸又抬眼,同他四目相对,林墨婉收起脸上的笑意。
她说:“江有席说什么你都信,那我还说我没给过他任何东西呢,你怎么就不信?当初谁都知道,是你说的不让我们靠近,我怎么给他?再说了,他是第一次去玉香楼吗?”
她语气微顿,江文清刚压下来的怒气又猛地窜上来,他张嘴,还没来及说什么,就听林墨婉接着道:“不过,你要是这么笃定,那就把你说的东西拿出来啊,只要你能拿出来,我就绝不否认。”
闻言,江文清还未说出口的话顿时哽在了喉咙里,他明白,林墨婉敢这么说,一定就是拿准了他不可能拿得出来那张手帕。
事实上,江文清也确实没有,那张帕子早就被玉香楼的人秘密送回来,林墨婉也在拿到东西的第一时间将东西烧成了灰烬,他当然拿不出来。
见他想说话又不知道说什么的样子,林墨婉也不再作声,只是垂眸轻笑,抱着怀里的小猫逗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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