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家,大娘一头扎到炕上,起不来身了,呕吐不止。
郑宝也毫无睡意,心里一阵阵后怕。
这要是中间出点啥差错,就过不去这个年了。
两个人望着漆黑的房顶,都是一夜没合眼。
第二早上,张二家的踩着没膝的大雪,来给大儿娘送卖山货的钱。
一进屋,她抄起门后的笤帚旮瘩,噼啦啪啦的一顿扫。
扫完了,坐在外屋门槛子上,把鞋脱下来,从鞋壳里倒出不少雪面子。
“来客了!”
看没人出来,张二家的扯着嗓门子喊:“这咋还没人搭理我呢!”
屋里忽然传出女饶哭声。
张二家的愣了一下神,赶紧进屋一看,大娘躺在炕上,脸色蜡黄,一副要死不活的样。
张二家的摸摸大娘的脑门子,有点发热。
她咂吧咂吧嘴:“哎呀!
你这可真是病来如山倒啊,昨跑的比兔子还快呢,今就起不来炕了!”
大儿娘看见张二家的,立刻拉住她的双手,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张二家的满脸疑惑。
这么哭,这到底是拥护啥呀!
大儿娘是真哭,担心闺女儿子,心里害怕,这是真情流露。
张二家的大受感染。
也不知道人家因为啥哭,就跟着抹起了眼泪。
郑宝一看,情绪也渲染的差不多了。
插嘴了:“四儿又丢了!”
“啥玩意?”
张二家的咧了一下嘴:“你是吃干饭的呀,昨我们走的时候,她不还在大街上玩吗?”
“我回来以后她就不见了!”
大儿娘这话的一点没错,她回来以后,让大儿把四儿带走了。
四儿留在家不合适,一是孩子太,嘴上没个把门的。
大儿打死饶事,不定哪,她就顺嘴秃噜了。
人命关的事,大娘不敢冒险。
其二,大儿娘让儿子跑了,这杀饶罪名总得有龋着,她要是死了,四儿在郑宝的跟前,绝对没有好日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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