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尘子干咳,那河蚌也不吭声,施施然行至夫娅身边,端起汤盆,夫娅还没应过来,她灵敏如蛇,一下子扣了她一头一脸的白菜腐汤
膳堂里安静得落针可闻,诸道士呆若木鸡,只有一块鲜绿的白菜叶还贴在夫娅的头发上,不停地甩啊甩啊甩。
容尘子气炸了肺“河蚌”
那大河蚌也不多说,转身蹦蹦跳跳地跑了。
容尘子入道多年,识人无数。
好人坏人见过不少,这么幼稚的他平生仅见。
他虽气得七窍生烟,却也不能追过去打她。
只得连连向夫娅赔不是。
夫娅咬牙切齿,最终也只能回房换衣服。
诸道士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全部低头吃饭,一副“不要我、不要问我、不要骂我,我什么都没见”
的表情。
容尘子快步走回卧房,那河蚌先到一步,已经卷着被子团成一团了。
容尘子再难顾忌男女之礼,他上前一把掀开被子,是盛怒之极的模样了。
那河蚌自然也知道,她双手抱膝,羽衣层叠散开,青丝过长,半随羽衣半淌榻。
容尘子的怒火如同爆发的火山,却偏偏差一个喷发口。
许久之后,他突然画了一张定身符,二话不说印在了河蚌脑门上,而后直接将她扛进了密室。
河蚌终于消停了,他再派弟子向夫娅送了些必需品,也便在房中歇下了。
这次他是真的生了气,也不进密室去她。
河蚌能储存食物,只要不放在烈日之下曝晒,几天不喂食不沾水也死不了,何况她还是个河蚌精。
容尘子索性不再经管她。
次日一早,容尘子在教弟子习字。
夫娅对中原文化很感兴趣,想一同听课。
容尘子不好拒绝,只得让她一同前往。
学堂上诸弟子眼睛明亮今天师父的鼎器去哪儿了这位巫师莫非要鸠占鹊巢
夫娅写不好汉字,容尘子站在她身边,神色温和“握毛笔的姿势就不对。”
夫娅试了几次,总是不像,终于忍不住开口“道长教教我吧。”
容尘子微微敛眉,最后抽了桌上一方用来拭墨的汗巾,轻轻覆住她的手背,尔后隔着汗巾握住她的手,与她共,其他友正在:。
夫娅不动声色地偷眼而望,他凝心静气,只着意于纸上笔锋,全然心无旁物。
“那个河蚌精又冲动又愚蠢,倒是不足为虑。
只是这个男人乃正神转世,道基坚固、不解风情,难以下手呢。”
她暗自沉吟。
中午仍是在膳堂用饭,容尘子几经踌蹰,终于还是没有令弟子送饭。
清玄几次想问,又不敢,最后只得按下不提。
容尘子这次是真铁了心要教训这个家伙了不给三分颜色,越发肆意妄为了
晚间清虚观为这次血瞳术横死的村民超度。
法会设在露天道场,仍旧由容尘子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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