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狍子轻轻放在地前头,李小烽蹑手蹑脚的摸过去,往那屁股上用力一拍,同时大喊一声:
“谁啊!”
“搁我兄弟家苞米地里头干啥?”
那屁股当即就被吓得一个哆嗦,忙不迭的倒退出来,竟是个灰头土脸的中年人,看起来还很眼熟。
李小烽定睛一看,当即噗嗤一声,没绷住。
不是别人,正是小胖的老爹,刘爱民。
刘爱民扭着屁股从那坑洞里退出来,见是李小烽,顿时拍拍满身的灰土,没好气的道:“你小子是不是闲的没事儿干?大中午的吓唬我干啥玩意儿?”
李小烽往那澡盆子大小的洞穴里看了两眼,赶紧给刘爱民拍了拍衣服上的脏,打趣道:“叔啊,你这啥时候学的倒斗的手艺啊?”
“这咋还倒到自个儿家地里头来了?”
刘爱民瞪了李小烽一眼,指了指那洞穴,道:
“小瘪犊子可不敢瞎说!”
“我掏的这是个獾洞子!”
刘爱民从兜里掏出个蓝色儿的布帽子,往头上一戴,咬牙切齿的道:
“前几天不知道从哪儿跑来一窝獾,在我家地边儿上挖了个洞住下来了,每天晚上可劲儿造我种的这点儿苞米!”
“都嚯嚯了快有一亩了!”
李小烽闻言看向那洞穴,可惜洞穴口已经被刘爱民用锄头铁锹挖的不成样子了,什么特征都没留下。
“他奶奶的,今天老子非得把这畜生给揪出来,扒了皮炼油吃肉!”
李爱民撸起袖子,咬牙切齿,也是发了狠。
这年头,苞米就是钱!
在朴素的广大人民群众眼里,祸害苞米,那就是在祸害钱!
小娃娃在院子里玩儿苞米都要挨打,更别说你一个畜生了。
坚决不能饶恕!
李小烽哭笑不得的赶紧拉住李爱民的手。
“叔啊,逮獾,不是这么逮的。”
“这东西再咋嚯嚯粮食,你也不能自个儿挖洞往里头钻呀。”
“人再咋能挖,能挖的过獾子呀?”
“万一这洞塌了,把你埋里头咋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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