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慢慢、一点一点垂下去。
不但不予皇帝父亲急送救命的药丸,眼神阴鸷,又狠又歹毒。
“父皇。”
他哆着手,“你是不是想要把我杀死你查明了一切真相是吗”
他抖着嘴皮,一边说,一边拉过旁边龙床上的厚被褥往老皇帝脸上蒙盖。
大皇帝瞪着眼不可思议他,他又慢慢盖着,心一狠,使劲,再使劲儿老皇子蹬腿挣扎着。
李延玉那一刻脸是极为疯狂阴冷扭曲的。
外面依旧静悄悄,宫人太监束手站立在大殿门外,表情严肃。
几只哀鸿划屋檐角,铁马在风中叮当作响。
李延玉终于松了手来,轻轻地,将蒙在老皇帝面上的被子往下拉。
他浑身上下打着摆子,就跟得了什么古怪病症。
“父、父皇。”
他喊着。
那老皇帝瞪大着眼睛,面皮转青为黑。
“父、父皇”
他又喊一声。
老皇帝瞪大的眼睛一动不动着他。
李延玉双膝一软,龙床前跪下来。
“父、父皇”
他嘶声力竭,垂下头,趴在已经彻底死去、被他捂死奄奄一息的皇帝父亲身上。
外面大太监梁玉恍惚听得里面有动静。
“陛下四王爷”
李延玉这才开始立马清醒下来,急手忙脚,在龙榻上一阵翻。
他不经意间得知,老皇帝近日随身存放了一个小金鐍匣,里面是专门用来存放各种私密诏,就比如,传位诏。
他脸色煞白,好一阵翻,终于,从枕头底下摸摸索索翻出来了。
他把那金鐍匣的盖子一揭,果然,眸中大喜,里面是有一张黄绢诏。
上写“朕承皇天之眷命,列圣之洪休,奉先行皇帝遗命,属以伦序”
种种字样。
诏落了大印,又有个空白间隙位置,正好,便是待定皇位继承人的名字。
李延玉慌乱努力镇定中,又急忙找笔墨,终于,好容易找到了,赶紧提笔把中间空白位置给填上,自然是自己名字不再话下。
然后,晾干墨迹,小心翼翼吹了吹,又抖着手放好。
一切方毕,他把到处收拾干净了。
用手轻轻抹下老皇帝父亲的眼皮。
多少年的恩怨、仇恨,这一刻,在皇帝陛下被合拢的眼皮下,似乎得以清算盘结。
他哽着喉,终于,这一声,却是发自肺腑“来人呐来人呐传太医快传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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