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煜月使劲拽自己的围巾,试图把自己包起来。
他的脸颊发烫,湖绿色的双眼都蒙上一层雾,但绝不是因为药物的影响,而是纯粹的害羞。
他可以忍受一些身体上的接触,一些欲语还休的气氛……但无法招架一句发自真心的表白。
他更没有办法假装洒脱,在汹涌的情感面前他只是一个渺小的人,一个浪头就能把他掀翻。
可他忍不住沉溺进去,随波逐流,被人全心全意喜欢真是一件幸福的事,幸福得宛若空中楼阁。
白煜月恨不得把自己缩起来,变成一个毛球贴在墙壁上。
最好冰冷的墙壁能给他降降温。
而一切的始作俑者还毫无自觉地盯着白煜月,盯到天荒地老也不放弃。
“等等兄弟,我觉得不对劲。”
地板上的向导又开始说话了,尾音带着浓浓的倦怠。
“你说所有的房间都被机关缩着。
为什么这个房间的门却是打开的呢?”
“之前的人搜查完了就走了吧。”
“可是这是这条走廊的最里间。
我们过来的时候根本没看见什么人?”
刘东明和埃里温瞬间清醒了。
他俩面面相觑,从对方的表情里读出惊恐二字。
他们觉得这座房间不再安全,阴暗的角落里藏着成千上百的眼睛。
而且解除药物影响后,他们展开精神域,清晰听到了地板下的通风管道里藏着两个心跳声。
那两个心跳声挨得极近,不太像正常好兄弟的样子。
他们待在这房间里这么久……那神秘的两人都没有攻击他们。
神秘人或许没有恶意。
所以说,那神秘两人也是进来解决药物问题的?只不过被刘东明和埃里温这两个不识好歹的单身兵打扰了?
两位单身兵顿时为神秘的同伴感到抱歉。
埃里温不得不尴尬地扯着嗓子喊:“活干完了,欸!
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现!
走吧!”
刘东明用力点头,同手同脚地和埃里温走出去了。
跨过门槛的时候,他忍不住双手合十朝天大喊:
“有怪莫怪!”
然后贴心地合上门走了。
过了许久,白煜月和年知瑜才衣衫不整地从通风管道里钻出来,脸上还有一抹不自然的红。
他们总算把药物影响代谢掉了,借着墙壁的反光重新整理衣物。
一时两人相背无言,只有衣物的摩擦声在窸窣作响。
年知瑜早早收拾好自己。
他借助墙壁的反光,看到白煜月已经换好备用保暖里衣、套上防寒外套、把角角落落都喷了清洁喷雾,才放心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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