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蓁一路都闷闷不乐。
周氏自然知道钟蓁在想什么,她本来就不看好薛仪,再加上今日薛夫人那个态度,就没忍住上去补刀,“她那个表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明明知晓他娘的心意,却还与你不清不楚,实属不该的。
妹妹还是趁早歇了心吧。”
“我问了,他与那个表妹并无婚约。”
“虽是无婚约,但他娘那个样子,早晚都会给他做主,我看即便是他勉强把你娶进门,怕将来那个婆婆也是不好相与的,咱们何必呢。”
周氏是结过婚的人,不免想得远些。
钟蓁心里酸了一下,周氏说这些,她何尝不明白,别说是古代了,就算是现代,婆媳不和都会家宅不宁,何况这以孝为先的封建社会,就算是两情相悦又如何。
钟蓁不做晚饭也没好好吃饭,她爹问起,她便说午饭吃多了没消化,惹得她爹一顿笑话。
第二天她已然躺在床上闷闷不乐,直到桂儿都从送春坊回来了,她都还没起来。
还是桂儿来提醒她:“姑娘,今日是中元节,你忘了跟房姑娘约好晚上出去玩的吗?可该起来梳洗打扮了,晚上定有好多公子小姐要出来呢。
“
钟蓁这才懒懒起床,让桂儿给梳头。
正梳着一半,秦有福在外面喊:“二姑娘,房家姑娘的马车在咱家外面等着你了。”
钟蓁寻思着自己估计还要花些时间才能出门,便让秦有福请房明妤进来等她。
房明妤是第一次进钟家,她一进到钟蓁房里,便跟她打趣说:“我祖父常说钟大学士家荒草丛生藏着耗子毒蛇的,我还信以为真,差点都没敢进来,原来祖父是骗人的。”
钟蓁懒懒应到,“房相没骗你,我刚到的时候确实如此。”
房明妤见她脸色不好,慌说:“这么说是不是伤到你了?我以为与你情同姐妹了便开个玩笑,若不妥,我诚心向你道歉,绝没有取笑的意思。”
钟蓁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抚,桂儿给房明妤端来茶,说:“房姑娘误会了,您与姑娘是什么交情,我们姑娘哪儿会生您的气,只是我们姑娘今日心情不好,这不都在床上躺一天了,才起来,房姑娘便帮忙劝劝我们家姑娘才好。”
房明妤这才笑了一下,柔声问:“你怎么了?什么事情都可以同我说的,我必帮你。”
钟蓁叹了口气,耷拉着脸:“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有点烦心罢了,对了,张烨不是说一起吗?她怎么没来?”
房明妤一拍手,“我就是来跟你说这个事的,她家丫鬟来跟我说,她生病了,我就琢磨着,能不能请周姐姐过去看看。”
钟蓁奇怪,“她祖父是太医院院正,他父亲也在太医院供职,怎么还要从外面请郎中?她得的什么病?”
房明妤小声凑她耳边说:“我与你说你别说与他人听,烨妹妹犯这病不是头一回了,她是,是下面不舒服,小解都痛的,有时还出血,她也不敢告诉她家里人,每次都扛两三天也就过去了。”
钟蓁听得只皱眉,“怎么还讳疾忌医呢?”
“这不是因为……因为是那里……都是没出阁的姑娘家,不好启齿嘛……所以我过来找你。”
“有什么不好启齿,她是不是以为是什么妇科病啊?我听着这不过就是很常见的尿道炎,都不用找周姐姐,我去就行!”
房明妤听不懂她说的病名,但感觉她似乎是懂的,两个人便商量了一下,先不吃饭了,先去看看张烨。
离开酒楼,她们先就近去了送春坊,钟蓁本是想回家捎带上周氏的,可是又想着今日是中元节,周氏也要带着李卫和李香出去玩,倒不好老烦着她,便假模假式地说去送春坊拿药,实际上就是空转一圈。
世家的规矩就是多,她们到了张府,还先给当家的主母行了礼,再到张烨房里。
张烨正小脸煞白地蜷缩在床上,因知道她们俩,也就没起来。
钟蓁问了她的情况,和房明妤说的差不多,便拿出她在系统上换的三金片,押着张掖就水吞了。
“你怎么会医术?可是你又不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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