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汉堡吃完了,还喝了半杯可乐,东西也收拾好了,她说:“天黑了,打车回去吧。”
她解释:“妈妈让我晚上必须打车,无论多贵。
担心嘛。”
她又把出租车的车号发了短信,这才喝起剩下的半杯可乐。
司机似乎已经习惯这样的艳妆女子,也没多问,只是开聊他的话题。
何沛媛随口答应着,也没有不乐意,只是偷空朝我笑笑,好像在说这个司机果然话唠儿。
眼看到了巷口,再往前一百米就是她家了,电话铃却突然响了。
“是,嗯,好,我马上到。”
她收起电话,对司机说:“师傅,去下人民医院。”
“怎么了?”
“我爸今天晚上难受,大姨回家看见,怕出事,就送他去医院了。
我妈正往那里赶,我现在也去。”
她沉静地回答,然后又告诉司机从东街口绕过去,更节省时间。
一路沉默,何沛媛没再回答司机的询问。
医院里人来人往,她看见一个医生就跑过去,那个医生似乎也认识她,和她说了两句,就让她上楼去西223病房。
病房里,一个骨架高大,却很瘦的男人,正倚靠在第二张床上打吊瓶,有个女人背对门口坐在板凳上。
我们一进去,男人抬头,女人转身。
何沛媛喊了一声:“妈。
爸。”
我站在旁边,看他们讨论病情,两个女人都很镇定,似乎早已习惯这样的事情,男人也沉默。
过了一会儿,一个人进来。
何沛媛对我说:“我大姨。”
几个人又说了一会儿,便沉默下来,何沛媛又出去到取款机那里取了钱,还给她大姨垫付的钱,然后又去交了新开的药费。
等他们忙完该回去的时候,已是夜深,外面的车都开得飞快。
拦了一辆车,终于到家。
我待了一会儿,这才告别何沛媛。
她执意送我到路口。
然后送我坐上出租车,才与我挥手。
我这时候才感到眼前一黑,整个人都不好,靠在车座,什么话也不说。
司机问我没事吧。
我说,没事,累了,休息会儿。
回到宾馆,我躺了一个小时,也不想起来洗澡,打了个电话给我爱人。
“怎么了,你?”
“累。”
“别那么拼,还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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