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有些刺眼,骆凤心在乔琬放开她的瞬间便抬了手,手背随意搭在眼睛上遮挡了一下光线,因此错过了乔琬最初的神情,等她察觉到脸颊上传来的温热和上方的阴影时,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快到一个暧昧而又旖旎的临界点了。
骆凤心挪开了手,着乔琬一点一点靠近,在堪堪要与她鼻尖相触的时候稍微偏过头,闭着眼吻在她的唇上。
和上次她对乔琬的那个吻一样,乔琬也吻得很轻,却在她的唇上停留了许久,另一只与她交握的手五指扣握在她的指缝中,和这个吻正相反,力道相当大,虽然还不至于让她喊出疼来,但估摸着也几乎是乔琬能使出的最大力气了。
这是乔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回应她,骆凤心忍了一会儿,实在不能满足于这样温温吞吞的亲热方式,她一手扣紧乔琬的手,一手揽住乔琬的腰,顷刻间便颠倒了两人之间的位置,正要再继续进行下一步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咕噜噜”
的声音。
骆凤心“”
不行,难得这么好的氛围,今天一定不能放过眼前这让她肖想了好几年的人
骆凤心努力维持住情绪,将乔琬的双手扣在头顶上方,再次试图深吻对方,刚俯下身,又是一阵“咕咕咕”
的声音。
“哈哈哈哈哈”
乔琬笑得直打跌,她的手被骆凤心按着没法动,腰身以下没有固定的地方就因着笑而动个不停。
骆凤心放开她直起身,无奈地问“你怎么回事啊”
“我饿了嘛,早跟你说了。”
乔琬撑着胳膊坐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粘上的草渣,吸了吸鼻子,对骆凤心说“好香啊,你没闻到吗”
她的视线从骆凤心身侧穿过,向骆凤心身后的那个泥球。
先前骆凤心刚把泥球挖出来,原本还拿在手上,后来她扑了过去,骆凤心没有躲,就把那个泥球扔去了一边,现在泥球上裂开了条缝,香味儿就是从这个缝里泄露出来的。
骆凤心她深吸了一口气,告诫自己要冷静。
可是她现在一点都不想冷静,甚至想把那个泥球一脚踢下山,逼乔琬要死要活得哭给她。
“好啦别生气了,来吃东西”
乔琬揽过骆凤心的肩膀,在她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经过了刚才那个主动的吻,她现在跟骆凤心表达起亲昵来更放得开了。
如果阿凤还不高兴,那她还可以再吧唧一个,十个也可以
骆凤心让乔琬左吧唧一口右吧唧一口亲得没了脾气。
算了,本来今天来的目的也只是乔琬这段时间辛苦了,想带她吃顿好吃的,刚才那个吻已经算是意外收获了,别的等回去再说吧。
她重新把那个泥球拿过来,用剑柄将表面的泥块敲碎,再将泥块拨开,里面鸡毛连在泥块上一起被带了下来,露出被烤得金黄的野鸡。
有毛隔着,鸡皮上粘上的泥很少很少,不过骆凤心还是洗净了手,很仔细地把不干净的地方都剔除掉以后才撕下半片来递给乔琬。
肉一到手乔琬就迫不及待的尝了一口,老实说味道一般般。
野鸡土腥味儿重,肉也没有家养的鸡滑嫩,再加上这次的做法比较原始,没有后世那么多细腻的处理,非要说比后世餐馆里做得好吃那也有点太夸张了。
不过骆凤心处理完内脏以后应该是往里倒了酒去腥的,乔琬闻着手上的烤鸡除了本身的香味儿还有一股酒香,幕天席地吃着口感“粗犷”
的烤野鸡喝着蘑菇野菜汤,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乔琬馋一顿好吃的馋了许久,虽然这顿野餐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美味佳肴,但乔琬饿得久了,吃起来还挺带劲的。
“你去哪儿学得这个是在北境的时候吗”
乔琬好奇地问骆凤心。
宫里供应的饮食都是仔细了再仔细,像这样粗野地剖完内脏随便往里放点调料拿泥一裹的做法显然不会出自宫里的厨子。
“嗯。
有时候外出巡逻,路过山林逮着野鸡野兔,那些老兵们就是这么做的。
也有拿了树枝串上直接烤或者扔到锅里煮。
太复杂的我做不来,就这水平了,将就着吃吧。”
骆凤心说着给乔琬又盛了一碗汤,碗也是她上次来的时候跟锅一起带来的,另外还有一个用来装水的小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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