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鑫珏拿起一支玉钗:“这玉钗当年是我亲自请大师雕琢的。
光是工钱就五十两银子,现在上面居然刮花了几处,沟壑处还有赃物,显然是有人戴过啊。
商从仕,你如何解释有人动用了我妹妹嫁妆的事?”
商从仕还真不知道这回事儿。
因为李悠娘嫁进来之后,也没有动过这些嫁妆箱子。
这些在换了这个大宅子之后,都是李悠娘自己锁起来的。
他一开始也没有二心,是想着跟李悠娘好好过日子的,而且他那时候就自尊心极强,不愿意让人说自己靠着岳家靠着女人过日子。
所以并不关心这些嫁妆。
后来李悠娘死了,钥匙自然落到了钱氏手里。
所以他不关心,不表示不知道谁动过。
于是他看向钱氏,表情冷飕飕的。
钱氏一个哆嗦:“舅老爷,这话就不对了。
我们商家家大业大的,每年都要打扫库房,防止霉虫蛇鼠。
这些箱子自然要搬来抬去。
在里面有碰撞落了木屑自然不新鲜。
怕是舅老爷家中现在大不相同,所以忽略了这些事吧?”
李鑫珏也是读过书的,而且自幼也跟着家里做生意。
虽然家里不似从前,但人的脑子又不会变,他哪里能容得了钱氏的话。
“若是按二夫人所说,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改有这般情形,为何只有这几个才有?难不成这几样玉器有了灵性,自己乱蹦的不成?”
言罢,李鑫珏又看向商从仕:“商家老爷是不是该给我这个前大舅子一个更合理的解释?要知道,这玉器变成这样,至少价格折半,那还不见得有人愿意去买,且不说要是去找能工巧匠重新雕琢要花费多少银钱了。
再管怎么说我妹妹也是你原配。”
所以虽然钱氏是平妻,后来有抬了正室,却在商婉儿和李家面前只能加一个“二”
字。
在夏朝,虽然对女子没有前朝苛待,但嫡庶尊卑却是不容混淆的。
商从仕眉头紧锁:“舅兄这般说,便是为难我了。
何况到底是要以婉儿明日出嫁为主。
东西不少,希望舅兄就不要过于计较了。”
李鑫珏咋舌:“好一个不要过于计较。
我若是真计较起来。
你们商家人解决得了吗?你们给婉儿找到的第一户人家,当时你身为县衙书吏,却给婉儿找了一个杂货商人之家,这且罢了,那家男子性情暴烈,喜好争斗,三天两头去山上狩猎,不然何来的短寿?再说第二次,那家的二混子全县谁不知道是个最喜欢往女人裙子下钻的混账东西。
就能被你商秀才看上当嫡长女婿?她自己酒后无德,婉儿被人刁难污蔑之时,你这个做父亲的又做了什么?若我真的计较,婉儿之前没有受到商家保护,落了不好的名声,那以商家的名声,还找不出一个命硬的女婿?可你们做了什么?把她嫁给一个牌位冥婚?既然你说我计较,那我干脆就好好计较一下好了!”
商从仕越听越皱眉,最后李鑫珏说完,他整个人都暴躁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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