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溪微微垂下了好看的眼眸,方才殷煜珩的话,好像也不全是对四皇子一人说的,眼下宫中情况不明,自己毫无应对之策,且人人以为今夜被发落的就是自己,怎好顶风在宫中行走。
既然一切都与前世不同,或许自己复仇的机会也因此改变,仓促入宫恐会适得其反,比起身旁这位深藏不露的四皇子,跟着殷煜珩回去,应才是复仇的捷径。
似乎已经猜出她的选择,赵寅礼的心跟着她微微弯曲的双膝一起沉了下去,眼睁睁地看着她将自己的玉手交到殷煜珩的掌中。
这一刻,仿佛被刺骨的寒风穿透身体,赵寅礼咳得愈发厉害,而闻溪却跟着殷煜珩转身离去,不曾因为自己的痛楚回眸。
他还没能走进她的心。
晚晴将赵寅礼扶着回到殿中坐下,可他依旧剧烈地咳着,眉心紧拧,涨得脸颊红紫,自从那幅画出现在文启殿中的那日起,晚晴已经没见过他咳得这般厉害了。
她慌忙端了茶碗过去,赵寅礼也急急大口喝下,却又因咳嗽呛了茶水,混着血,一股脑地吐了出来。
“殿下!
传御医!
来人啊……”
咳出了这口心头血,赵寅礼仿佛才顺了气道,仰着身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倒气。
现在想起来,殷煜珩是故意按下自己调查出的真相,为的就是逼他在今夜谋划这么一出大戏。
拿着晚晴递过来的绢帕擦了嘴角的腥涩,急火攻心差点让他当场崩溃,赵寅礼冷静下来,眼中燃起了不甘的狠戾。
今夜宫中设宴,宫门要到午夜才会下钥,殷煜珩牵着闻溪,似乎也不急着出宫,步子不大,刚好是闻溪也能安逸行走的幅度。
侯在文启殿外的小太监提着橘色的灯笼,给二人引路,大约能看见宫门了,殷煜珩便赏了他些碎银,自己接过提灯,继续往宫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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