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做贼心虚,过于敏锐了。
以我对父皇了解,他多半啊,是夸你何彼秾矣,华如桃李呢。”
见一打岔,他已暂时将皇长子与崔静笏之事忘了,赵诩微微放下心来,“兴许他老人家是希望你我二人唐棣之华吧。”
见一楼堂屋斋均是太冷,轩辕晦便提议道“上楼”
赵诩牵着他上去,“北风其凉,不如上榻”
榻上铺着极厚的毛毡,又压了几床老棉被,二人挤在一处,方觉得有些暖意。
“你啊,”
轩辕晦继续絮叨,“就是太过固执,我先前偶然去了狻猊他们的值房,暖和得很。
那物虽听来不雅,可也无甚异味”
赵诩斜睨他一眼,“免谈。”
料到会碰钉子,轩辕晦也只好哀叹一声,将双手也塞进被中,“在太学时,你和那崔静笏
都比试了什么”
赵诩想了想,“无非是君子六艺,外带手谈、作画一类,所谓才子比试,无非这些。”
“你可赢了”
轩辕晦在被中扯住他衣襟,紧张道。
赵诩奇道“诶,我与他比试,你这么在意作甚”
轩辕晦冷笑声,“我的娘子可不能比孝恵的夫君差了去”
难怪来这是有旧仇,他神色,似乎还是个血海深仇。
“总之吧,”
赵诩接着道,“崔静笏此人,不可谓没有高才。
就算是我,与他也是互有胜负。”
“你不是太学第一才子么”
“这也能信崔静笏号称河东第一才子,卢渊号称京中第一才子,区区太学才子又算的了什么”
轩辕晦瞠目惊舌,“原来才子的名头这么不值钱的”
“你道如皇子这名头那般值钱”
赵诩没好气道,“你和孝恵公主又是怎么回事”
在倾盖堂坐了一日,轩辕晦便干脆躺下来,头枕在赵诩身上,“还能有什么彼时我母妃病重,父皇和独孤母妃先后命人去请御医,结果百般推搪,说是孝惠公主偶感风寒。
无奈之下,我便跑去朱镜殿跪求”
心里默算了年岁,那时轩辕晦也不过五六岁年纪,赵诩将被子捻好,手放在他肩上,一言不语。
“大门紧闭,我便让跟着的小黄门叩门,他们还是不开,我就叩首求见。
不知是哪个嬷嬷发了善心,偷偷给我开了西角门,我闯进去才发现”
“什么”
赵诩心内其实已猜到八分。
轩辕晦冷淡道“御医们是在朱镜殿不假,可都在喝茶叙话,而孝恵她在荡秋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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