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宇山并没有隐藏自己也是“障眼法”
的一层,而且还是心甘情愿地牺牲了自己的全部,几乎是承担了魂飞魄散的代价。
这样的变故,让梁九难一时间没了头绪。
盛家,真凶盛宇山以死谢罪,扰乱调查的录事参军盛大人,也自然会受到陈刺史的惩处。
唯独那位纨绔子弟盛宇鸿,是可以被放出来的。
毕竟站在降魔司的角度,盛宇鸿并没有犯案。
至于司法参军会不会搜查他的罪名,这就不得而知。
此时,四周的毒雾也在消失。
那些亡魂怨鬼却并没有消失,而是在杀死不少权贵之人以后,要么被降魔司的人抓住,要么就是逃遁而走。
梁九难回到了李尚京身边,不明所以地将事情的经过复述了一遍。
李尚京听完之后,眉心紧皱,显然是没有料到事情的结果竟然会是这种情况。
“难办啊……”
李尚京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这件事情,盛宇山必然是要问罪的,但是现在人死了,死无对证的情况下,就算刺史大人相信我们,也会给我们带来一些麻烦。”
“因为太多的人,没有看到盛宇山和这毒雾的关系。”
“同时,在外人的眼里,我们已经抓了盛大人,还绑了盛宇鸿,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故意和盛家过不去一样。”
“到目前为止,降魔司害死盛夫人的流言蜚语,也还没有停歇。”
“可如果告诉他们,盛宇山也只是心甘情愿地做了别人的刀,恐怕谁都不会相信。”
梁九难和玉琅琊对视一眼,也是不由苦笑。
这的确是最为根本的问题。
盛宇山是什么人?
声名在外的才子,口口相传的谦谦君子,其在外的品德、操守,几乎无可挑剔。
这样的人,作恶,而且还是成了别人的刀,别说外人不信。
扪心自问,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恐怕连自己都不能相信。
“罢了,我们先去见一见刺史大人再说。”
话音落,李尚京带着梁九难和玉琅琊,来到了刺史府。
随着毒雾的消失,陈刺史已经在刺史府当中等候,看到李尚京三人前来之后,询问道:“情况如何了?”
李尚京叹了口气,让梁九难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禀明。
听完之后,陈刺史果然是叹了口气,一脸头疼之色:“怎么会是这种情况,那盛家虽然不是很高的门第,也不是势力深厚的门阀,但录事参军这个职位却非常重要。”
“而且,盛大人上头还有一位恩师,也是长安城的大员,这件事情不好办了啊。”
李尚京苦笑道:
“大人,降魔司遭遇之案,比这还扑朔迷离的还有很多。”
“只是……目前牵扯到门阀贵族,一层套着一层,每个人似乎还都有不同的目的,着实难办了一些。”
梁九难说道:“刺史大人,司主,我认为……在盛宇山的背后,应该不是长生天。”
此言一出,陈刺史有些诧异地看了过来:“哦?为何这么说?你有什么根据吗?”
梁九难点了点头:
“首先,从盛宇山的谈吐来看,他本人也算是一个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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