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我们先对”
话没说完,蒋昭言拿起手机了一眼,面色微变“不好意思,我临时有点事。”
阮蔷没有多想,“既然前辈有事,就不用特地”
蒋昭言没给她说完的机会,他笑了笑“没事,这不还有阿亦呢么,你孟前辈闲着也是闲着,不用白不用。”
说罢,他就拿着手机走了出去。
阮蔷“”
蒋昭言一走,偌大的包厢瞬间安静得掉一根针在地上都能听见回响。
阮蔷低着头,假装十分认真地着剧本,实则一眼都没进去。
耳边很快就响起一道微沉低哑的嗓音“不是要对戏吗”
阮蔷还没应声,男人突然倾身过来,身上清冽好闻的冷松气息也铺天盖地袭过来,将她密不透风地包裹住。
而阮蔷放在膝盖的剧本上也多了一只骨节分明瓷白如玉的手,“就这段吧。”
阮蔷低头仔细一。
这段是灵月跳诛仙台之前和琅越告别,并且还试图强吻自己的师父。
她抬手捏了捏有些酥酥麻麻的耳朵尖“这段吗”
孟亦眉梢微挑“演不出来吗”
阮蔷觉得孟亦这个反问语气像是在质疑她科班出身的演戏功底,少女顿时梗着脖子勇敢地说道“那就这段吧。”
灵月在上琅越之后,为了和他在一起,做了很多错事,为了不连累自己的师父,她选择承担自己的罪孽,接受跳诛仙台的惩罚。
她这个角色最打动人心的地方也在这里,到最后她都是善良和干干净净的,没有黑化,也没有抱怨过上苍什么。
她只想一个人承担所有的痛苦,离开前还骗琅越说,她只是回家。
灵月沉默了许久,终是轻声开口“师父,我要走了。”
琅越没有她,“嗯。”
阮蔷像剧本里写的那样,她踮着脚尖,闭着眼睛一点一点靠近自己的师父。
一颗泪珠顺着她的眼角缓缓滑落,她的胸腔里溢满了决绝而悲哀的情绪。
孟亦也在压抑隐忍着自己的情绪。
明知道小姑娘在演戏,也清楚地知道她的演技挺好,着眼前的她,却依旧觉得烦躁郁戾。
阮蔷忽然睁开眼眸,她漆黑瞳仁像被雨水浸润的夜空,吊灯橘黄色光线的落下来,熠熠发光的星子遍布其间。
女孩嗓音软糯,带着微弱的鼻音“师父。”
孟亦垂眸,这次与她四目相对之后,眉间戾色消散了些,他哑声应“嗯”
两人的距离极近,阮蔷眼睛里现在只剩下一个他,她眨了眨眼“你这里就应该把我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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