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放亮,她赶紧跑到烟囱根底下一看,灰还在。
上面干干净净的,没有脚印。
他没回来,他这是恨自己吗?
李寡妇失魂落魄的回到屋,面前的这碗水,慢慢的荡起涟漪。
她一头栽倒在地上,晕死了过去。
栓柱赶紧把她抱起来,又是呼喊又是掐人中,李寡妇长出了一口气,算是醒过来了。
拴柱和巧珍把娘抬到炕上。
盖上被子,李寡妇闭上眼睛,心里却翻江倒海一般。
拴生和宋连生不停的在脑海里交替出现。
这两个她生命中无比重要的人,在同一个晚上,都离她而去了。
李寡妇这一病,就病了半个月。
拴柱一直在家照看,昨师父捎来话,要出趟诊,百十里路,来回大概要四五。
如果他实在走不开,他就自己一个人去了。
道不算近,毕竟两人出门有个照应。
李寡妇强支撑着爬起来,强打精神对拴柱:“去吧,娘没事,家里不用你惦记!
还有巧珍呢!”
拴柱离开家,跟师父出门去了。
这一走,就是几。
二哥走后,巧珍一成了忙人,洗衣做饭,忙里忙外。
郑四儿有心帮忙,怎奈腿还是动不了,倒成了一个吃闲饭的!
李寡妇虚弱的很,除去每拉屎撒尿出门,其余时间,基本都在炕上躺着。
这一,吃过晚饭,三个女人铺好被子,正准备睡觉。
噗嗤一声,一个破木桶,从外面的屋滚进厨房里,顷刻间。
刺鼻的屎尿味弥漫开来,令人作呕。
巧珍一下子想起来,二哥走了三,她把那屋的人忘了,三没给他送饭。
他这是饿急眼了,抗议呢!
李寡妇爬起身,抄起身边喝水的饭碗使劲掷出去,她声嘶力竭的哭喊:“为什么,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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