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以为,运动员最怕的是比赛失利,但其实不然。
他们最怕的分明是天赋不足,不管付出多少汗水、再怎么努力,都难以突破瓶颈,只能滞留原地,直到被后来者赶超,黯然离场。
漫长的冬夜,窗外是飘摇的雪,屋内是压抑的泪。
程亦川一动不动躺在床上,着黑夜里抽泣不止的大男生,胸口的那股气,蓦地散了。
隔天早上,隔壁的薛同同志六点半就来拍门了。
“起床没,程亦川一起去食堂啊”
程亦川开门一,门外站了俩壮汉。
一个是黑脸薛同,另一个是白面小子
“这我室友,他叫陈晓春。”
薛同咧嘴笑。
陈晓春同学立马吱声“备注一下,是春眠不觉晓的晓,可不是那个唱”
他清了清嗓子,开唱,“一杯二锅头、呛得眼泪流”
然后光速切换到说话模式,“的陈晓春那个晓。”
“”
初次见面,要稳住,不能笑。
程亦川保持面部表情,客气地夸了句“唱得不错。”
陈晓春的表情立马温柔得跟春风化雨似的,伸手紧紧握住他“薛同跟我说你人挺好,我还教育他知人知面不知心,今日一见,果然一个字,大大的好”
薛同“那是四个字”
“你闭嘴。”
陈晓春拍胸脯,“从今天起,这位是我兄弟了。
谁敢欺负他,先踏着我的尸体”
话没说完,从屋子里走出来的魏光严重重地擦过程亦川的肩膀,转身时,背包往肩上一搭,背带吧嗒一声抽在陈晓春脸上。
魏光严冷冷地扔下两个字“聒噪。”
陈晓春“”
薛同“”
程亦川对上陈晓春满脸的qaq表情,想也没想,一把拉住了魏光严的背包。
后者回过头来,对上他的视线,冷冰冰地说“干什么你”
程亦川也来了气,生硬地说“道歉。”
“做梦呢你”
魏光严冷笑一声,“你松手。”
程亦川也扯了扯嘴角,“做梦呢你”
反将一军。
眼着魏光严颇有动手的势头,陈晓春和薛同立马伸手拉住程亦川,把他的手从背包上强行拽了回来。
陈晓春“大家都是一个队的好朋友,别介别介”
薛同点头如捣蒜,拉住程亦川往外走“吃饭吃饭,走走走。”
擦肩而过时,程亦川瞥了魏光严一眼,他身姿笔挺站在那,一副戒备姿态,可走廊尽头的日光逶迤一地,却越发显得他形单影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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