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岂后面时常去谢家走动赎罪,卑微得很。
终于十来天后谢家夫妇也是接受了这个结果,释怀了。
有次两人两天没去,谢澄还在家里问太太“他们俩是去上班了吗”
“没呢,休了半个月。”
“那怎么两天没来了”
正说着,外面就传来汽车引擎声,人来了。
屋里的谢家父母都笑了,笑完,两人又起身去门口那小两口。
谢唯斯穿着一身斗篷,踩着短靴,还是娇美明艳的小公主模样。
边上的男人则一如既往的一身酷黑,似清冷,但是那双眸子,却一路都在着谢唯斯,她边走边晃着手上的小包,他要给她拿,怕她把自己甩飞了,她不要,自己晃着玩。
他无奈一笑。
春天的谢家园子里各种青翠草绿,两人踩着小道过来,傍晚的夕阳洒落在脚下,每走一步,都让人觉得美好。
最终,还是一切都被美好淹没、浸透,融为一体;
被温柔折服。
这一趟来了后,也差不多半个月了,婚假快结束了。
不过临了了聂云岂也没有离开去上班,因为两人婚礼后没多久,聂家奶奶就不太行了。
他没走,谢唯斯也自然没有走,聂云岂不敢放她一人去览市生活,那边没人照顾她,这才怀孕两个月不到。
两人就一起在北市待着,陪着奶奶。
聂家奶奶再在医院里待了半个月,到那几日蓦然清醒,说想回老宅去,聂家的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就把她接回去了。
在老宅里住了几日,没怎么吃喝,然后在两人婚后的一个月出头的那个早晨,人好像有点挺不下去了。
那日天刚亮,聂家所有人就都到了老宅。
聂家奶奶居住的那间卧室中,清早的阳光四面挤入屋内,一片明亮。
聂家的几个儿子女儿围在床边着,脸色都有些沉重。
虽然老人家已经八十来岁,正常来说就是走了,也应该不会太令人伤心。
但是,她是因为聂云征的事情倒下的,这样伤心卧床了几年,终于到了这一刻,一家子人还是有些受不了,满脑子都是旧事。
不过相比较他们,老人家好像没什么话要说,对这些家庭美满的孩子,她都没什么放不下心的。
所以那束苍老微弱的目光,了几眼几个孩子后,最终还是喊了声“云岂”
在门口的聂云岂听到声音,牵起陪他坐在台阶的谢唯斯,进来。
穿过一群人坐到床边,聂云岂握住她的手,喊了声奶奶;谢唯斯也忍着哭腔,喊了一声。
老人家笑了笑,跟谢唯斯说“唯斯好好养身子啊,工作累就不要做,云岂也养得起我们唯斯的。”
她失笑。
奶奶也笑,牵着她的手,一字一句地说“也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子,不过像你们都好。”
她怜地摸着谢唯斯的手,“像唯斯就挺好的,挺好的。”
说完,那阵闪烁的目光终于落到了聂云岂身上,她说“其实啊,奶奶老早就想去了。
这些年,想云帆,想云征,想得不行。”
她轻叹,“但是啊,奶奶又放心不下你,不知道奶奶走了你怎么办,我们云岂怎么办。”
说完,她脸上又挤出一丝苍白笑容,“现在啊,终是可以放心走了可以去见我那两个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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