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行被子这没正形的模样气到了,直接将伤药按了上去。
疼得凌铉初脸都皱了起来。
她替他包扎好伤口,嘱托道“这伤口不能碰水,要及时换纱布。
痒了也不能挠。
若是伤口溃烂了,得及时叫太医。”
“你包扎得这么好,以后换纱布便交给你了。”
“喏。”
“伤口不能碰水,沐浴自然也要劳烦娘子了。”
苏亦行的手顿了一下,耳根子又红了“其实其实不沐浴也不碍事的。”
“那可不行,我与你不同,几天不沐浴真的会发臭。
若是熏到了你,你不愿与我同床共枕可如何是好”
“不不会的。”
“你很愿意与我同床共枕”
苏亦行被他胡搅蛮缠了一通,又说不过他,索性推开了太子,起身将伤药放回原处。
太子抬起手来“过来。”
她走过去,太子用右胳膊搂住了她的腰,抱着她坐在了腿上“今晚留下来吧”
“可是你的伤”
“你睡右侧,不妨事。”
“好”
“你不问我为什么受了伤”
苏亦行低头瞧着他,太子一瞬不瞬瞧着她,得她心头小鹿乱撞“夫君若是愿意说,自然会告诉我。”
“可我就愿意你问。”
“我我怕问了不该问的”
“没什么是你不该问的。”
“那伤了殿下的人是不是死了”
凌铉初沉了脸来“你不关心我,倒是关心旁人”
“殿下的伤势我已经瞧见了,但那伤人的人却未必能活命。”
“你同情他”
凌铉初的语气愈发阴冷,搂住她腰的手也收紧了。
苏亦行不安地动了一下“我不是同情他,只是觉得从三川州至今,想要殿下性命的人便络绎不绝。
殿下有没有想过,以战止战,不是个好法子”
他松了手,示意苏亦行起身。
她站起来,凌铉初披了件衣裳负手踱了几步,走到了放剑的架子前“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残忍嗜杀”
苏亦行点了点头。
凌铉初脸色铁青“妇人之见今晚不必侍寝了,你自回偏殿去睡”
苏亦行张了张嘴,可着太子的脸色,又把话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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