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个生产队要交换知青,生产队队长把自己队上积极性不高,扯后腿的都换了出去,大伙都以为公社要整大动作了。
其实充其量不过是为孙敬文擦屁股。
正红公社下的各个生产队,是按照农民居住地划分的,二队就在三队的旁边,在交换名额出来的时候,霍笙一早已经把行李收拾好,准备上二队去报到。
她东西杂七杂八的不少,徐力争带着一名社员过来帮忙,等到了二队知青点的时候,霍笙没费什么力,全程就拎着个搪瓷盆了。
周萍带着霍笙熟悉二队上的情况,带她去了食堂、仓库认了地方。
“我们这边干活比其它的队早开工半个小时,早开工也提早收工,只要劳动积极性好,不躲懒,公分该是多少就是多少。”
正式在二队干活的时候,霍笙就明白了周萍的意思。
天没亮,其他生产队都还没动静,二队这边已经在仓库外熙熙攘攘的聚集了所有的社员。
赵卫东坐在仓库的小破桌子前面,手里正翻动着桌上的册子,旁边生产队副队长挨个点名,有没有人缺勤。
霍笙是最后一个点到的,她脆生生的应了一声,坐在仓库桌子前面的赵卫东翻册子的手一顿,然后站了起来给社员们一一派工。
轮到霍笙的时候,赵卫东和队上的副队长耳语了几句,然后走到霍笙身边安排她跟着队上的女社员们去拾青草。
“丑话说在前头,在队上好好干活,我眼里容不得沙子。”
说完扬长而去,他当时提出抓阄就是怕公社支私下搞动作,结果他这一只手,还真给他张脸,一抽就抽了三队。
霍笙走到仓库领了篓子,她干活的前科并不好,原的霍笙,不是给孙敬文送东西,干些轻省的农活,要不就是反映身体不舒服,泡病号。
泡病号是知青逃避劳动的一种方式,原霍笙做的得心应手,在河沟村也小有名气。
拾青草不是重活,关键在于你能拾到多少,是根据拾到的数量计工分,拾青草大多还是女同志,妇女们在一起边唠嗑边拾时间过的也快。
霍笙才到二队上,几乎不认识人,她主动和旁边一起干活的人搭话,一天下来和队上的人也混了个熟脸。
大家以为这个新来的知青不怎么好相处,但还是挺和善,长得如花似玉,干活也不偷懒,瞧着挺不错的。
生产队把社员拾到的草过称,然后记录相应的公分,霍笙一直到傍晚收工才背着篓子到仓库外面过称。
过称的是赵卫东,霍笙今天就到几乎一整天这个人都在检查农活进度和质量,做的不合格的不给记公分,说一不二,要求严格。
“青草都是湿的,压称,记6分,下次再这样干就加倍扣斤两。”
赵卫东把青草过称之后,朝旁边记录公分的人说道。
社员每天劳动的工分有高有低,是不一样的,一等的劳力是10分工,二等的劳力是89分工,三等的劳力是67分工,再加上农活的类型,年龄得等等最后决定的。
得到6分的社员是想在数量上重一点,就故意把青草弄湿,往常过称的都是记分员,社员多说几句,记分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往往不会计较。
碰上赵卫东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霍笙是最后一个,她把篓里的青草过称,赵卫东用手抓了抓,检查湿不湿,有没有夹杂着泥土。
霍笙瞅着比之前检查的还仔细。
半响,赵卫东朝记分员道“给她记8个。”
这比霍笙在孙敬文队上割麦子强多了,公平的待遇让霍笙猝不及防,8个公分相当于二等劳动力,她积极性也高了不少,放了篓子和赵卫东打了声招呼就回了知青宿舍。
“三队换上来这个女知青还成,她白白净净长得跟朵花似的,我以为又是不干活嫌这嫌那的女知青,这么一干活挺踏实的。”
记分员把记录公分的册子递给赵卫东让他过一眼。
“拾个青草都干不好还能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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