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成了永别。
“母妃,等着长雪回来。”
高长雪稍稍将曹淑影安慰一番便匆匆的出了朝阳殿,直直的朝着御房奔了去。
宋生着面带急色的高长雪略微有些愧疚,但依旧没有冷眼人,“五公主,并非是奴才不帮五公主同传,只是皇上的的确确是下了命令的,此时此刻不想见任何人,有着这个吩咐在先,便是奴才有着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擅自做主啊”
“奴才真的不骗你,您还是早些回去,或许还能和昭华娘娘多说几句话,见最后一面”
宋生不由得有些感慨。
那样的母亲,却能教养出来高长雪这般性格骄傲,出尘脱俗的女儿,也算是曹淑影的造化了。
平日里五公主性情温和敦厚,对待旁人也皆是宠不骄,罚不燥,宋生也便说了几分真心话,“元后娘娘乃是皇上心尖上的人,昭华娘娘想不开动了手脚害了元后娘娘的性命,那如同是在皇上的心尖上动刀一般,再者皇上的处置并不算重,还是念了情分的,否则,若是这件事情传了出去,被谢公府知道了,您觉得您和曹家的人还有命活着吗”
嘉元帝属实是顾念着父女情分的,便是赐死曹昭华,也都未曾斥责过五公主半分,更没有提到要处罚五公主,这便行了。
不然今日的事情要是闹大,被谢公府的人知道了他们家出的皇后娘娘不是难产而亡,而是被人害死,那还得了,怕是闹翻了天,也势必会让曹家和高长雪鸡犬不宁。
谢氏一族的地位,可并不是摆设。
嘉元帝这般雷厉风行,也是为了给谢公府一个交代,堵住谢公府的嘴。
曹淑影一死,人死如灯灭,谢公府便是心中再不甘心,也没有发作的借口了
高长雪咬着唇,红着眼睛的着宋生,“宋总管,父皇这里当真是不成吗”
“当真不成的。”
宋生不可轻闻的叹了一口气,皇上就知道五公主会来求情,人根本就不在御房,而是暗地里去了元后娘娘生前所住着的暖阳殿中的,皇上至此态度已经很是明显,若是高长雪再百般纠缠,怕是会惹的皇上的迁怒,也会落了在皇上心中的好印象了。
曹淑影也不知是怎么修来的福气,能养出高长雪这样好的女儿,可对于高长雪来说,怕是祸事了。
“多谢宋总管了。”
高长雪忍着眼眶中就要掉落下来的清泪,同宋生颔首之间,便又转身向着漆黑的夜色中奔去。
宫道绵长不见尽头,青砖踩在脚下略有些坚硬,高长雪顾不得脚下的疼痛,直直的朝着元福宫奔去,后宫之中主事的人是宁夫人,听闻宁夫人宽厚大量,若是宁夫人肯愿意替她母妃说话求个情,便是打入冷宫,也总是要比被赐死好。
明明仿佛昨日还是盛夏,转眼今夜便隐隐有了初秋的寒凉。
高长雪身影单薄的在夜色中狂奔,可却始料未及元福宫的大门紧闭,竟是半分都容不得人开口。
“宁夫人”
“宁夫人,求求您了,求求您帮我母妃向父皇求情,饶了我母妃一命吧。”
“宁夫人求求您了”
高长雪在那厚重的朱漆宫门前敲打,可是里面却安静的可怕,半分回应都没有。
“夫人,要不要开门”
喜鹊试探性的着宁晚秋,小声询问道,“夜里寂静,怕五公主这般哭诉敲打着宫门,势必会让其他的嫔妃听见的。”
不想那原本正慈的眼神哄着十皇子的宁晚秋却是眸底一闪而过的冰冷,“开门”
“开门之后你去替她向皇上求情饶了曹氏一命”
宁晚秋并未动怒,可这声音却是冷的让人发寒,喜鹊惶恐不安的跪在地上,“奴婢该死”
“是奴婢思虑的不周全。”
“起来吧。”
宁晚秋不动痕迹的收回眸底的寒意,笑盈盈的着小脸胖乎乎的十皇子,“就由着她在那敲吧,敲不开也自然会离开的。”
“这事情和咱们可是没有半点的关系,咱们便没有必要替她惹了那晦气。”
宁晚秋笑容恬静温婉,她出身名门,自小便是受着良好的教养长大的,有着闺阁小姐一切的优点,更是有着深沉的心机和城府,仿佛就像是天生活在后宫的女人一般培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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