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卷着厉雪寒冰将他整身暗金纹路的白衣袍吹得赫赫作响,下一刻就被灵气隔绝,长袍服帖的垂落。
黑金发带却被吹落,墨发随着齐师任微微垂首的动作落在了盛昭身上。
松散的形象让齐师任面目多了几分慵懒之色,他微微一挑眉,温婉地笑“怕了吗”
惊魂未定的盛昭颇为无语地阖上眸,他服了软“怕了。”
盛昭接着骂了声“疯子。”
齐师任低声闷笑“嗯,小儿媳。”
齐师任又瞬移至高台之上,将盛昭放在了他隔壁的椅子上“乖一点。”
盛昭又气又没有办法,只得乖乖坐着。
齐师任招手让侍女进来,为自己梳理散落的墨发,一边道“先饮茶,后谈事。”
盛昭捧起来抿了口,还是忍不住问了“这茶是齐韧泡的”
齐师任轻叩着桌面,正着身子让身后的侍女扎起发带,随手将缩小成玉簪似的墨黑玉笛递了过去“不是,我教的他罢了。”
侍从将玉笛穿进,又蹲下身整理齐师任曳地的衣袍,直至一丝不苟之后,才转身退下。
下了阶梯。
是她们这种凡人听不到谈话的距离。
齐师任这才满意地微眯眸“他是学得最好、也最像的那个。”
“即使他的天赋比不过齐桦,我也最属意他。”
盛昭听见齐师任说齐桦的坏话,冷了下脸,又因齐桦也是他的好友,还是无奈地叹气。
“为什么”
他问。
齐师任笑“他孝顺啊,儿媳,若是他继任之后,肯定比齐桦那个不孝子更尽心尽力地养我们。”
盛昭蹙眉“关我什么关系”
齐师任微微摇首,眼神意味不明“口快,说错了。”
盛昭有些不服气“你也没对齐桦尽什么父母之责”
齐师任否认“我对所有人都一应如是。”
盛昭哑言。
齐师任撑着脑袋,问“若是齐桦上位后,小儿媳,你会好好孝顺我吗”
盛昭想了想,虽然对不住好友齐韧,可他到底想偏颇齐桦,迟疑后点了点“会的。”
齐师任又问“我提什么要求都会满足吗”
盛昭“嗯”
齐师任抬眸,轻声“暖床呢儿媳。”
盛昭反应过来后气得眼尾通红“你”
刚想开骂,又想到齐桦,硬生生憋了回去,咬牙切齿“我给你找个人暖。”
齐师任摇首“那怎么行。”
齐师任撑着桌面,倾身逼近盛昭“其他人可没有儿媳这般又香又软。”
“跟女儿家一样,又轻又小,还有那香也不知是熏香还是体香,体香的话,又是哪的体香。”
盛昭惊得微微后仰,又被齐师任的调戏之语逼得脸侧起粉,连着眼尾,粉嫩一片,软得真像齐师任口中所说得一般,像是能掐出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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