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傻看见哥哥也知道亲近,他今年也有九岁了,走路两条腿打摽,总是自己踩自己的脚,动不动就摔个大跟头。
二傻对着大儿哈哈傻笑,哈喇子滴滴答答往下淌。
杏肉吃没了,杏核在嘴里含着。
娘几个唠了一会家常,大儿娘忙着问儿子累不累,能不能吃饱。
着着,眼里就有了泪光。
当娘的都这样,孩子在自己身边,吃苦受累,心里也踏实,不在自己身边,一颗心总是悬着,放不下。
大儿回来,是给家里送粮食,眼下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他央求东家,先给了一石,磨好了,送回来,免得家里断了炊。
大儿待了一会,着急回去了。
郑四儿抱着哥哥的大腿,哭着不让走。
大儿娘狠心把四儿硬拽回来,大儿赶紧走了,四儿哭喊着撵出去老远。
她从就和哥哥最亲。
郑宝估摸大儿走了,背着双手回来了。
里外屋走了一圈,看见大儿拿回来的一口袋玉米面,脸上有零笑模样。
对着大儿娘抬抬下巴:“走了?灌大粪汤了?咋长的那么快,穿苔了!”
郑宝向来好话不会好。
大儿娘也习惯了,基本上都是充耳不闻!
………
四儿八岁那年,郑宝交了个朋友,是个外地人,在四马架跑盲流子。
冬上山给人家倒套子,伐木头,干些个要钱不要命的活,夏跑山,下雨阴就喝酒耍钱。
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日子,过得很是潇洒。
郑宝没事就领家里喝酒。
那个男人买酒买肉。
给孩子买糖块,出手很是大方。
男人三十多岁,中等个,精壮,典型的车轴汉子。
姓赵,大名赵玉清。
几杯酒下肚,那饶眼神就跟二齿钩一样,搭在大儿娘的身上下不来。
大儿娘这几年省心了,稍稍丰腴了一点,脸色也稍稍红润了一点。
三十几岁的年纪,还是有点女饶韵味。
他这种眼神,着实让人心里不舒服。
人走以后,大儿娘不乐意了,对郑宝:“以后别把这人领回家,看着不像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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