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椿似乎对自己的画不满意,“孤终究还是缺了几分沟壑,以至于这画就缺了意境。
只有形没有魂”
说着,又苦笑道,“聊表乡思罢了!”
“王爷说的诗,臣一个粗汉不懂!
但乡思?”
蓝春眼皮跳跳,“您的家不是在这吗?”
“哈!”
朱椿一拍额头大笑道,“你呀你呀!
跟你说这些真是对牛弹琴!”
说着,又怅然道,“你如何懂孤,此间不乐,思蜀也!”
“您又文绉绉的,听不懂!”
蓝春摇摇头,“臣没读过什么书,也不愿意读,所以想的也没您多。
但臣觉得,如果这儿都不算好的话,天下哪里才算好呢?”
说着,他环顾这座刚建好的,堪比紫禁城的王宫,叹息道,“以前陈问过父亲,为何那些书生总是要隔三差五的吟诗作画,寄托思绪呢?他们哪来那么多话,那么多词儿,那么多愁?”
“父亲说,闲的!”
说着,蓝春一笑,“臣当时也以为是如此,但随着年纪渐长,知道点人事儿之后才明白,也不是闲的。”
“而是,他们想要的太多。
既要阳春白雪,又要荣华富贵。
既要天下闻名,又想闲云野鹤!”
说着,他忽然又是一笑,“他娘的,人的愁都是自找的,不知足罢了!”
啪啪!
朱椿轻轻的鼓掌,“舅兄言之有理,嗯可是呀,也只是你的道理罢了!
你以为那些用诗文表达思绪的先贤是不知足?大错特错,他们实在抗争!”
“抗争命运,苦中作乐,化笔为刀”
“刀!”
蓝春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刀,还是真的好!
笔终究不是刀!”
“哈!”
朱椿又是大笑,“想不到你也会打机锋了!”
这时,蓝春刚想说话,眼神却猛的凝珠。
一位眉眼和他有几分相似的夫人,牵着一个少年的手,缓缓走来。
妇人的脸上,是见到亲人时发自内心的欢笑。
少年的脸上,是见到至亲时不加掩饰的雀跃。
“大哥!”
“大舅!”
“哎!”
许久,这声答应才艰难的从蓝春口中发出。
紧接着那少年仆的一下抱住蓝春的腰,抬头道,“大舅,您骗人呢!”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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