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灵暗暗看了云挽月二人一眼,随即收了剑,往另一方走去:“姑且信你们一次。”
楚灵走得很快,黎清桦也疾步走过来,她嘴唇紧紧抿着,落在床前,用手帕将展蔺额头上的细汗抹去。
云挽月想问些什么,又倏地想起这里的禁制不允许她说关于外界的信息。
此刻黎清桦轻轻浅浅的声音响起:“云小姐,我知晓你的疑惑是什么,只如今我与师兄也疑惑得紧,我们本是接了你爹的委托来将你寻回,根据你与云家主血脉相连找到了这里,我们进来之后如你一般是别人的面容。
“上次见面时我们布了局,师兄在外面留了信物,你握住我的法器酒壶便可以出去,不曾想,一瞬之间,我落在了秦家地牢。
“后来你嫁入秦家,在外的师兄便借此机会前来救我,再与我一同去救你,师兄浴血之间重伤,后遇到了同样来救人的楚灵,便一同携手突围将我与另一人带出,至于为何我们的面容变成了原来的模样,我想,或许是因为我们无意间触碰到了什么。”
她转过脸,神色肃穆:“禁制一门,往往以一载物作为核心,或许是我们碰到了载物缘故。”
云挽月:……好复杂,好累。
裴长渊紧了紧怀中的人:“这或许是突破口,若是能找到载物,便有离开的可能性,不知姑娘可否回忆一二,这一路上是否触碰过什么格外奇怪的物件?”
“我自然也想到了,若说碰到过什么,确实有,我们曾在一颗极繁盛的枫树下停歇,按照此处的时节,枫树该是枯黄了,可那棵树却格外繁盛。”
“以活物作为载体确实少见,不知那棵树在何处?”
“在秦府大门处,我们本意是送楚灵二人离开后再去寻云小姐,天不遂人愿,秦府突然涌出一大批黑衣人将我们拦截,师兄为了抵挡他们直接陷入昏迷。”
云挽月:……更复杂,更累了。
“那黑衣人分为几批各有首领难以团结,我们利用此顺利逃脱随后跟随楚灵隐藏在钟楼,我想黑衣人的目标应该是楚灵救的那个人,那个人受尽折磨,几乎不成人样,或许问题的答案,就在他身上。”
正因为黑衣人不够团结,于是需要秦也这个秦家少主的身份将黑衣人集结才能将楚灵一干人彻底拿下,秦家为了这人不惜暴露暗中势力,这人应是极重要的。
云挽月敲了敲自己愈加疼痛的头:“干脆直接去问楚灵吧,不然刚才都白演了。”
黎清桦沉着声音:“我问过了,她对我戒备很重,就是我去治伤也要留师兄作为人质。”
云挽月自顾自走扯着裴长渊的衣袖走过去:“没关系,可以操作一下。”
糊弄学,她最会了。
钟楼再往里便格外暗,微弱的月光照进来,正将楚灵的侧脸照的清晰,妆容早在一次次打斗中化为乌有,那副楚楚可怜的五官尽览无余,可此刻不会有任何人觉得她楚楚可怜。
一抹血痕落在她的面颊上,将眼眸衬得更加坚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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