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太懂,只觉满是哀伤的眼神看着他出神。
陶汀然倏地回神,接过菜单,掩耳盗铃般垂下微红的眼睛,“抱歉,走神了。”
“没事,我解。”
陶汀然心里一紧,抬眼看他。
林薄呈看破不说破,温和地笑着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想家了吧?”
陶汀然沉默良久,“嗯”
了一声。
放假的第二天,陶汀然在药物作用下睡到了中午十二点才醒。
之前上着班,失眠也不敢吃药,担心一下睡过头。
手机还放着歌,他提取周其律留给他的那段语音,每晚循环播放直到睡着。
如果那是一本可触摸的书,那早在这一千多个日夜被他翻烂了。
手机电量红格,陶汀然按下暂停充电。
他关闭免打扰模式,微信消息和未接来电一股脑跳出来。
微信上除了林薄呈问他要不要搭他的车回去以外,还有付丽问他几号到家。
置顶的那个人一直未有过新消息,以至于对方头像框出现一个红点时,他揉了好几次眼睛,几乎不敢相信。
好似大乐透砸中他,一时间有些晕头转向。
点开,对方恰好撤回,随后解释发错了。
【男朋友:不好意思。
】
陶汀然愣了许久,臌胀沸腾的心慢慢空了,归于平静。
是他睡蒙了,忘记这个号早就换了人。
当初得到回复时他也是这样惊喜万分,但即便发现对方不再是周其律,也没舍得删,还央求对方别删除他。
【陶汀然:没事。
】
刚醒来就大喜大悲,陶汀然怅然若失,侧躺着点进那人的朋友圈划拉着。
微信的新持有者设置了一年可见,周其律以前发的那几条朋友圈或许早被清了。
好在陶汀然之前一一截图保存下来。
这人与周其律百八十年发一次朋友圈不同,两个极端,这人一天能发四五条。
天气好的时候,他拍天空,配文:适合春游。
下雨,他拍脚下泥土,又说:看来一个人不适合春游。
还有许多工作时候的照片,陶汀然知道他是旅拍工作室的摄影师,对方屁大点事儿都往外发,极爱记录生活。
陶汀然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可能是爱屋及乌,朋友圈经常被他刷屏也不觉得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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