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我。”
周其律左手松开车柄,拉住陶汀然的手往兜里放。
天气凉爽,乡道一侧的桃花繁茂,太阳降落人间的那丁点暖意在疾风中荡然无存。
陶汀然顺从地轻轻环住他的腰,想回答,但一张口,强压在喉咙的哭腔便会随即泄出。
他说不出话。
周其律为他挨打受骂,奶奶因他声嘶力竭,颤颤巍巍站都站不住,却紧紧抓住了要落在他身上的棍子。
陶汀然悄然无声地流泪,他任性妄为,害得大家都为此受伤。
途经镇上谁也没说停,就这么一路回到县城的老房子。
乡里尚还在出太阳,进城却忽然乌云聚拢,随后滴答落下豆大的水珠。
干燥的水泥地上越发密集的雨点连成一片,整座城市于顷刻间被阴霾笼罩,大雨滂沱。
好似老天都在为陶汀然打掩护,他浑身湿透,好让周其律察觉不了他一路上哭得湿漉漉的眼睛。
一到家,周其律就带陶汀然洗澡。
湿衣服脱下来扔盆里,他拉上帘子,湿发滴下几滴雨水淌过脸颊,他毫不在意任它低落。
“你先洗。”
周其律说。
同时淋了一路的雨,陶汀然拉住他,“一起。”
周其律没答应,无情地拿开他的手,“听话。”
“不。”
陶汀然赤身*体,破旧阳台隔出来的浴室没有浴霸灯可言,窗户缝隙四处漏风,冷出一身鸡皮疙瘩。
两人沉默对视半晌,周其律眉头紧锁,数秒后不动声色地叹了一口气,妥协了。
背上挨过打的皮肤红得发紫,有些浮肿。
陶川东下死手,斑竹甚至因为重击而破裂,出现裂缝。
要是当时是一根实木的棍子,受的伤会更重。
陶汀然脸色苍白,抿紧嘴唇一言不发。
周其律背对陶汀然站着,他看不见对方的表情,每每想要转过去,就会被陶汀然阻止。
他就是不想让他看见,然后多想。
周其律手往后盲牵到陶汀然的手攥在手心,侧过脸说:“我没事,不疼。”
对方的手在他掌心扣紧,周其律感受到陶汀然止不住地轻颤。
随后,背脊除了热水淌过,倏地覆上一片柔软。
周其律登时僵直。
呼吸喷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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