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凯往地上扔了个屁垫。
陶汀然本身就讨厌ahlpa,何况第一次照面时,龚凯便随意释放信息素,他对这人印象实在不怎么样。
陶汀然瞥他一眼,推开门进了浴室。
周其律请假了。
陶汀然在家等到六点四十,对方没来,打电话也没接,到学校问了老农才知道请了两天假。
恰逢这两天摸底考试,杜彬不止一次跟陶汀然吐槽,怀疑周其律在这节骨眼请假,肯定是为了逃避考试。
“你说他这两天也不水群,去哪儿玩了?”
陶汀然合上书,说:“不知道。”
对方不但没有在群里冒泡,私信也是不回的。
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失联了。
“手机给我。”
与此同时,周其律再一次看向他舅。
医院单人病房,一屋子人像守囚犯一样守着他。
奶奶“哎哟哎哟”
嗔唤着靠坐在床上,手心和膝盖擦破了皮,好像要了她半条命。
周裕仓坐茶几上,右脚踝搭另一条腿支着,一副地痞流氓样儿,边削苹果边说:“你把钱拿了我就给你,不然你拿着手机跑了我找谁去?”
那天在干锅店接到奶奶电话时,周其律就知道对方打来的目的。
也不是第一次了,他妈的赔偿金当初就让奶奶拿走给周裕仓娶老婆,如今生了小孩儿又来打他们家的主意。
他的亲奶奶,打着给他送肉的旗号来要钱。
周其律态度疏离,一直没机会开口,终于在亲孙子送她到镇上搭车的路上起了话头。
可周其律不是他爸,自然不会因为这三言两语把钱给他,况且一低保户,哪来的钱给她。
老太婆气急,在疾驰的摩托车后座掐周其律的手臂。
发现衣服穿多了没杀伤力,便去拧他脖颈上的皮肉,声音尖锐刻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钱!
你妈给你留的那些,还有她之前单位每年资助你的学费,你以为我不知道?!”
她专挑痛楚拧,抓周其律的脸,导致最后连人带车摔进路边的臭水沟。
周其律右手腕扭伤,身上各处软组织挫伤,耳后被水沟里的铁丝戳开一条长口,一直到头发里。
就这么带着一身伤被赶来的家里人没收了手机,堵在病房不准离开半步。
“我没钱。”
这话不知道重复多少次了,周其律背靠沙发,实在没精力和他们耗。
他疼、冷、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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