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
她接住酒杯的瞬间,眼底冷光乍现。
“既然你这么认不清自己,那我不介意让你清醒一点。”
话落,她倏地扬手,盛满酒水的高脚杯狠厉地朝着李彻脑袋上抡了上去。
“咔嚓——啊!
!
!
!
!
!
!”
伴随着玻璃片四分五裂的脆响,哀嚎声骤然划破英伦格调舒缓的琴曲,会场忽然陷入了几秒诡异的沉滞,众人纷纷看过来——
场面实在违和。
只见前方会客席一位身形高挑的女子正漫不经心擦着手指,冷色调灯光打在她侧脸,为她本就如釉瓷白的脸颊镀上一层温淡又疏离的光。
鸢蓝色曳地长裙铺洒在实木椅,绸质缎带将她的腰线掐的纤秾合度,面色冷淡自持,如高山之上皑皑伫立的雪松,孤高不可侵。
可她脚旁,却跪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深浅不一的鲜血自一地玻璃碎屑中一点点晕开,平白撕裂了美感。
只是她的神情实在太过于镇定,如果不是这样强烈的视觉冲击,绝对不会令人想象到居然是这么一幅血腥的画面。
主办方也没想到居然能出了这种岔子,忙焦头烂额上前交涉,只是还没等他说两句话,地上的李彻彻底疯了——
“你这个贱人!
!
你敢伤我,不想活了是不是?”
乔堇禾黛眉轻轻拧起,似不耐烦,睥睨如视一只蝼蚁的目光淡淡向下扫了一眼,嗓音凉淡无温:“初禾国际,乔堇禾,不服气来找我,我等着。”
言简意赅的几个字,却带着股沉入丹田的磅礴威压,一时间,满座哗然。
因为初禾国际这四个字,本身就象征着不可撼动的权势。
如果原来说不在意,那么现在,众人再看向李彻的视线,彻彻底底变成了鄙夷。
什么品种的癞蛤蟆,连初禾国际的掌权人都敢肖想,嫌命长?
显然李彻也想到这层面了,他脸色骤然变白,满身的嚣张气焰就这几个字灭了个透底,刚想说话,却被远处忽然响起的冷厉沉磁的嗓音打断了——
“宫徵。”
乔堇禾一愣,下意识抬头望去。
“那只手,也给他折断。”
男人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外披一件同色大衣,寡薄的眸埋进深邃的眼窝,稀薄的灯光将他锋利淡薄的五官轮廓切割的分明。
说话时,正低燃着支烟,青白烟雾袅袅扬起,模糊了男人半边侧脸,却依旧挡不住一身如燎原般攻击性极强的侵略感。
乔堇禾一时间有些恍惚,连擦手指的动作都忘了做。
好像好久没见了。
与她不同,会场其余人实打实的被震住了。
这可是宫行策啊!
当初以一己之力强势跻身京城,以雷霆手腕迅站稳商圈,不显山不露水,却能在分秒之间碾死一个人。
却不知为何,继苏亚士拍卖会过后,这位忽然沉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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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余威仍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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