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牙说出了“和离”
两个字。
高雪知道揭开伤疤多么残忍,可是不弄清楚,怎么彻底解决这件事!
若被董家反咬一口,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平妻进门后你的待遇就变了,还是她怀孕后才变的?”
身体受的折磨可不是一日两日了。
高敏咬牙切齿地说道,“她进门后我就被赶去种田了,跟那些长工做一样的事情,我身体撑不住,做不了就要被责打,还不许吃饭,起初我抱着幻想等董书来解救我,可我憔悴的样子早被他嫌弃了,更别说为我出头。
昨天晚上,我突然被绑了起来,说我下药害人,随后就是一顿毒打,我到现在还不知道生了什么。”
高雪理了下头绪,简短说道,“你根本不知道生了什么,他们也没有问询核对,直接判定你有错,上了私刑?”
“是。”
一个是字,说得满心愤怒。
“晚饭可是你煮的?”
“是。”
“家里给那平妻单独做什么吃食没有?”
“蒸过一碗蛋羹,可那是婆婆做的。”
“好。”
“你可有进城买过药材?或者可认识药材,自己采过?”
“没有,我的钱,嫁妆都被婆婆搜走了,再说我也不认识药材啊。”
“最近可离开过村子,一个人出过门?”
“没有,虽然忙完了秋收,可还要赶着种麦,哪里可能放我出门!”
“你没有机会接触任何药物,可对?”
“嗯!”
“我今天见那平妻好好的,不像有事的样子,倒是小姑父有些不好,您又说不清楚生了什么。
小姑,那个家里只有你有害人的动机,仅凭这一点,您就不好洗脱嫌疑。”
“我没做过,”
高敏激动地说道,“现在是我没了孩子啊!”
高雪过去抱住高敏,柔声说道,“小姑,你得冷静些。
您若想以后光明正大的生活,我们就只能去报官。
在家里,在宗族,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也分辨不清楚。
只有到公堂上,让县太爷查清楚究竟生了什么,我们才能争取到和离。
县太爷审案子可能会问得更直白,更难堪,您要有心理准备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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