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雨抬手怜惜地揉了揉妹妹的头,“去吧。”
姐弟背了粮食回家,扫去身上的尘土,就又出门了。
“小弟,在春生哥面前你只需要表达对识字的渴望就行,怎样求人,都让姐来。”
高兴心里很明白,这是姐姐在维护他的尊严,怕以后在先生面前抬不起头。
除了天寒地冻时,庄稼人才能猫一猫冬,歇上两个月,平时连几岁的小孩子都闲不住的,都得做力所能及的活计。
送孩子去读书,家里既少个劳力,又添一大项开销,多数人是无能为力的。
束修(学费)交不起,笔墨纸砚买不起。
要供个读书郎,就算富裕的人家都要勒紧了裤腰带才成。
他们村也有送家中长子去读书的,可都是读个两年,识些字就不再读了,真是读不起。
赵春生今年才考中了童生,如今已经在县学读书了,准秀才公。
赵家的房子是青砖所建,宽宽绰绰的四大间,还有灶房、杂物房、两间厢房。
“有人在吗?”
高雪示意高兴叫门。
喊了几声以后,才传出来一个男声,变声期还略带沙哑的大男孩声音,应该就是赵春生本人了。
瘦高的男子,拄着拐杖,一步步挪到了堂屋门口。
“你们找谁?”
五官普通,就是个极寻常的书生。
这声音让高雪的心稳了稳,“春生哥,我是高粱家的高雪,这是我弟弟高兴,你的腿好些没有?”
“还好,有事吗?”
赵春生不明所以地打量着姐弟两个,并不熟悉,见面也只是打个招呼的乡亲。
等等,那日大雨中,扶自己回家的女子,跟这姑娘看着有些像
高兴也在,赵春生倒不好意思直接问出口了,转身往里走去,怕被人看出他神情异样,故作平静地说道:“进来说话吧。”
高雪领着弟弟跟了进去,待赵春生落座后,语带真诚地说道,“春生哥,您在家这段时间教我弟弟识字,可以吗?”
赵春生眼皮跳了跳,完全没想到高雪会说这些。
是不是她呢?不经意又打量了高雪两眼,难道这就上门索要回报了?
也好,人情最是欠不得!
这姑娘虽小,可到底他们曾湿衣相扶,也算有了肌肤之亲,这真要论起来,只有娶了她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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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怎么行呢!
自己还要科考的,娶个村姑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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