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他拿钱不敢赌,另外,他的神情一直有一种灰蒙蒙的感觉,比自己当初输崩溃的样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自己挺过来了,他能挺过来吗?
此时电梯刚刚下到酒店大堂,二愣子没有犹豫,立刻转身返回廉理事住的楼层。
出电梯后,他一边走一边拨打廉理事的手机,提示已经关机了。
关机也有可能是睡着了,但是,他就是有种不祥的预感,一到门口就用力拍打房门,里边一点动静也没有。
他顿感不妙,立即拨打酒店总台电话,转呼廉理事房间的座机,但也是一阵阵的忙音,无人接听。
他焦急地继续拍门,还是没有回应,心说这下坏了,他果断报警。
当保安进去的时候,廉理事已经意识模糊,手腕上的鲜血浸红了雪白的真丝被褥……
因为抢救及时,廉理事的生命保住了,但他的精神状态仍是不好。
二愣子陪他在澳门的山顶医院住了两天。
这两天,两人没有说过多的话,千言万语都在两个男人的对视与苦笑中言尽了。
不过,二愣子还是有收获的,因为他的救命之恩,廉理事把他视为知己,向他敞开了心扉。
原来廉理事是大韩民国某部下属一个相当牛叉的实权者,染上赌博之后,挪用了折合港币几千万的韩元公款。
这次他是最后一博,所以战战兢兢,像翻生死符那样翻着扑克牌。
本想赢些钱回去堵窟窿,没想到又输了,真的翻到了死符。
所以他彻彻底底的绝望了。
第三天,廉理事回韩国自了。
这件事在二愣子心中荡起了层层波澜,赌魔险些继素恩姐和美京之后又在自己眼皮底下吞噬了一条生命。
他沉默了一整天,幸亏安晨晨的到来,才挤走了他心中的阴霾。
只是安晨晨太忙了,像小鸟一样匆匆地飞来,又像小鸟一样匆匆地飞去,中间如吸血鬼一样贪婪地啄了一口“食儿”
,险些没把二愣子的骨髓都吸干。
机场安检口,安晨晨春风得意地扭动着窈窕身姿,嘟起小嘴儿左一眼右一眼地剜着二愣子。
她心中惆怅,每次见到这个让人喜欢让人忧的男人,自己就从心里往外冒着快乐,跟他一分开,烦恼也就随之而来。
自己这一走,这个花心大萝卜又该寻花问柳去了,这种既爱又气的感觉叫人狠不下心,也恨不起来。
唉!
不想了,一切由它去吧!
哼!
反正这辈子别想把老娘甩掉!
“瓜娃子,你要晓得,重庆至少有一个连的高富帅追在本姑娘后头!
你给我听好喽,胆敢背着我拈花惹草,哼!
哼!
小心本姑娘让你戴一卡车绿帽子!
哈哈……”
看见安晨晨气鼓鼓、酸溜溜的样儿,二愣子心里既怜惜又不舍,这个率真娇美的女子是位难得的红颜知己,对自己又如此痴迷,怎样才能让她不受伤害呢?二愣子的心思没有写在脸上,他撇嘴坏笑着说:“我们东北那疙瘩冷啊!
帽子颜色我就不挑了,但别忘了,一定要多给我弄几顶棉的戴呀!”
安晨晨急了,跳起来攀住二愣子的脖子,竖起眼睛气哼哼地说:“龟儿子,你好不知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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