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完大砍廉理事和自己的位置之后,二愣子拨通了昨晚邂逅的那个川妞安晨晨的电话。
因为刚刚的那些未接电话基本上都是她打的。
“不好意思,刚才在忙,”
“做啥子哩?不接电话,害我输了好多,赶紧出现!”
安晨晨的欢乐顺着电波爬了过来,根本不像输钱的样子。
“我这儿有事,等处理完之后我们再见面,多赢点啊!”
二愣子磁性的男中音很吸引女人贪婪的听觉,一直有人这么说。
“那你忙吧,我下午去香港,明天下午回来,到时候再给你打电话,拜拜。”
从安晨晨渐低的语气里,二愣子听到了一丝失落。
大砍二十分钟之后出现在赌厅门口。
站了大约十几秒钟,他慢慢溜达到二愣子和廉理事的背后。
现在廉理事的第二靴牌已经打了十多把,身后和别的座椅上都出现了看热闹或赌钱的人。
这是娱乐场分分钟都会出现的情况,一旦哪张台的牌路好,人们蜂拥而至。
二愣子起身去洗手间,大砍穿着一身浅色猎装出现在他身后,整体下垂的长脸上又添了几道细纹。
“瞧这架势廉理事今天得赢个大的。
但他不太把握得住,只要来回一拉锯,咱们洗码就可以了。
等他不行了,我再上去给他推几把。”
二愣子抑制着兴奋,深邃的眼神里信心满满。
大砍眼里放着光,压低声音说:“今天机会不错,还得偷几个。
就是人太多了,眼杂!”
边说边摸出他那个镶钻的烟嘴儿,往里插香烟。
“看情况吧。”
二愣子说着走出洗手间。
因为廉理事是大砍现的,不用说,所有利润二愣子都会跟大砍均分。
这是他们的道义,以两个人的默契,任何疑虑都是多余的。
回到桌前,二愣子看见廉理事的脸上泛着锃亮的光,筹码已经过了一千万。
昔日那位女公关的表情很怪异,失落、不甘、嫉妒,还有懊悔都凝在那张整天堆满假笑的脸上了。
但金钱的奴仆还是要做的,见有一百万的现金码,她稍一请示就快步去洗,根本顾不上羞臊带来的燥热了。
赌局从下午一直持续到深夜,水果盘和点心盘摆满了整张移动餐桌。
这期间输赢拉锯很大,最高时赢到一千六百多万,最低时只剩下五百多万。
二愣子曾两度上场,因为注码下的少,都没多久就被廉理事替换下来。
手上的筹码有八百多万的时候,廉理事换了张新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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