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天的金甲应声龟裂,露出心口跳动的银铃。
铃舌是一截战神骨,此刻正扎进他命脉:“你早知杀她需先诛我?”
我捏碎掌心血痂,属于阿华的魂魄终于挣脱月华的情魄:“不,你才是宁溪选中的剑鞘。”
月光重新亮起的刹那,云景天的诛魔剑调转方向,剑柄处浮现宁溪的魂影。
他握着云景天的手将剑刺入自己咽喉,溅出的血凝成最后一道天诏——
【新战神月华,即刻诛杀云景天】
宁溪从未真正继承战神位,他三百年来以神魂温养的印记,实为月华历劫归位的钥匙。
云景天心口的铃铛是他与宁溪的共生契,宁溪魂灭瞬间,他才是天道真正的诛杀目标。
月华封印的情魄随宁溪消散彻底融入我的神魂,此后世间再无“巫女月华”
,唯有战神月华。
云景天被囚镇魔塔那日,塔顶长出开满银铃的树。
宁溪的残甲化为碑石,我却刻不下一字碑文——他毕生功绩是偷来的月光,而所有情话都写在阿华的三魂七魄里。
直到某夜,云景天隔着铁栏轻笑:“你猜,他为什么总在右肩留道疤?”
那疤痕的形状,正是我在忘川拽他衣袖时的手印。
镇魔塔顶的银铃树在夜风中簌簌作响,每片叶子都刻着宁溪渡劫时的命格。
我抚过无字碑上蜿蜒的血痕,指尖触到碑石深处的心跳——三百六十五下,恰是那年忘川河畔,我拽着他衣袖时慌乱的心跳数。
云景天的声音从塔底传来,裹着银铃碰撞的碎响:“战神殿下可知,宁溪剜骨那日说过什么?”
他脖颈的勒痕泛着金芒,那是红绳另一端系着我的战神印。
碑石突然渗出蜜色血珠,凝成宁溪残存的记忆——
忘川百年刑满那日,我扑向轮回道时扯裂了他半边衣袖。
他右肩伤口翻卷,却将染血的布料仔细叠进心口:“留个疤,省得你下辈子认错人。”
可如今那道疤正浮现在碑石表面,化作血色掌纹。
当我将掌心贴上去时,镇魔塔轰然震颤——
云景天囚笼的铁栏寸寸断裂,他踏着月光拾级而上,手中握着半截剑穗:“他剜骨前求我,若你当真选了我,就毁了他最后这点妄念。”
剑穗突然燃起幽蓝火焰,映出宁溪跪在昆仑墟的画面。
他手中不是战神骨,而是从我前世袖口扯下的半片布料,正蘸着血画一道逆天咒:“以吾神魂为契,换她此生不必懂情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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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铃树突然结出赤红果实,裂开的果壳里蜷缩着少女月华。
她睁眼的刹那,云景天手中剑穗应声而碎。
“景天?”
她指尖触到他衣角的血渍,巫纹突然蔓上他心口,“你的剑道呢?怎么只剩满身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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