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倒了水,让米嬷嬷顺下去,米嬷嬷又咳了好几下。
“嬷嬷,你是不是身子不太爽利?”
“没多大事,就是秋火大,口干的很。”
她思及这两日米嬷嬷的状态,暗骂自己粗心。
嬷嬷不止是秋火大,许是咽喉也不舒服,口腔保不定还生了溃疡。
“嬷嬷,我现在有钱了,我去给你请大夫。”
她拿出自己的两块金锭子,作势就要往出去,却被米嬷嬷一把拉住。
“四姑娘,这样的小病,哪里用得着请大夫。
再者这里是谢府,还是多一事不如不和一事,何必惹麻烦。
先前奴婢瞧着府里有荷叶,待晚些没人了奴婢去采些来,喝上几日也就好了。”
她还要坚持,无奈米嬷嬷死活不同意。
最后她想着若是荷叶泡水喝过之后不好,再去请大夫也不迟。
请大夫一事她依着米嬷嬷,讨价还价之后,摘荷叶的事她没让米嬷嬷去。
米嬷嬷腿脚不太好,眼神也有些迟滞,所以这活她自己去。
米嬷嬷实在拗不过她,只好作罢。
黑夜降临之后,府里的戏台子开了场。
夜里人声静,唱戏的声音飘得更远些。
早已耳目不如从前的米嬷嬷都能听到声音,竖着耳朵听得入了迷。
趁着月色,林重影也不用提灯笼,拿着个布袋子就出了门。
谢府有一处荷池,此池名为墨砚。
因着年年荷花开了又败,败了又开,府里的下人都叫它荷砚。
荷砚的荷花早已开败,荷叶也已是半枯半绿。
诗书人家最喜种荷,便是败了也不清理,尤喜那残残败败的萧条样。
若是到了冬日里积了雪,那意境更是萧瑟凄美。
此间空旷,那戏腔的声音婉转。
伴着戏腔的悠扬,她够着最边上的荷叶,采了好些。
月悬于天,已近圆。
间或还有虫鸣声,在草丛中一惊一乍。
不知是迎合那戏曲声,还是受不了喧闹也要嚎两嗓子。
将将采好装好,正打算离开时,突然有脚步声往这边来,她几乎没作任何的思考,下意识往暗影处隐了隐。
“春花,你方才真的瞧见二公子往这边走了?”
“我必是没有瞧错,二公子手里还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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