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徐冬河做完这些,靠到墙边愣了会儿神。
安全楼梯上忽然有脚步声下来。
徐冬河咽了下口水,冷下脸抬头看了眼楼梯,又低头去看真的被他打晕在地上的人。
他摸出了包里带着的水果刀。
楼梯上的人走到二楼和一楼的转弯处,看着徐冬河。
眼镜仔还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端了端眼镜,说:“我也来找他。
我开了车。”
他们两个把人拖到了那辆旧货车上。
眼镜仔开着车摇摇晃晃开过地铁施工沿线,在晚夏夜晚街道上莫名其妙地和徐冬河说:“暖空调修好了。”
他尝试开了一下。
徐冬河太阳穴边淌着汗,点点头。
结果开了暖空调之后就调不成冷空调了。
这次是外面热,里头也热,两个人坐在昏闷如蒸箱的小货车里,把车开到了老余家楼下。
现在老余家空置着,眼镜仔又有钥匙。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想到把人带到了这里。
他们又慢慢把人拖上了楼,放到了老余家的客厅里。
做完这些,眼镜仔和徐冬河在餐桌边坐下来,满身是汗地发着呆。
过了会儿,眼镜仔抹了下眼镜上的汗珠,开口和徐冬河说了有史以来最多的一次话。
他说:“我今年三十四岁,比老余小一岁。
初一还没上完就进劳教所了。
爸爸妈妈是很好的人,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把我养得这么坏。
我妈妈做饭很好吃的,还会做各种小点心。
她说炸肉丸要做得好吃,调馅的时候可以在里面加一点葱姜花椒水。
这样炸出来的肉丸会有汁水...”
眼镜仔顿了一下,继续说:“我是大人,这件事我来做。
不过我要先回家看一趟妈妈。
她明天体检,今天晚上已经住进医院了。
我帮她再拿点生活用品。”
他又抹了把下巴上的汗。
站起身了一下,和徐冬河说:“把水果刀给我。”
徐冬河把包里的刀给了他。
但是眼镜仔走掉了之后。
徐冬河去老余家的厨房找了一把水果刀。
他蹲到叔叔的身体边上仔仔细细地看着他。
徐冬河红着眼睛,和李致知说:“不要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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