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吻持续的时间很长很长,长到江枫眠恍惚自己缺氧,才慢慢分开。
沙发上的抱枕不知何时扔在地上,江枫眠压抑着急促又深重的呼吸,错开霍纵的目光。
暧昧的氛围持续,谁都没有开口说第一句话。
江枫眠舌尖舔过微微刺痛的唇,他用极小的幅度抬手,揉过自己充血红肿的唇瓣,指腹上有细小的伤口,是霍纵牙尖刺破的。
他偷偷睨了眼霍纵,他也不遑多让,似乎唇瓣比他还要红肿。
殷红的唇瓣上沾了血,身上的衬衣皱皱巴巴,领口的扣子不知是崩掉的,还是他扯掉的,露出凹陷的锁骨来。
从江枫眠的角度看过去,霍纵还有些靡靡的味道。
一时间,在沙发这一块小小的地方,只剩下霍纵腕表上嘀嗒嘀嗒的声响。
不知谁想起的头,四目相对之后,霍纵又俯身吻下来。
是“浅尝辄止”
一般的浅吻,柔软的唇瓣相贴,带着珍重的味道,一触即分。
“哥哥,哄好了吗?”
江枫眠的声音喑哑的厉害,他弯了弯眉眼,直勾勾地盯着霍纵的眼睛。
“嗯,哄好了。”
江枫眠捏着喉结哦了一声,默默把地上的抱枕捡起来抱上,他手掌呼噜着抱枕,无端紧张。
现在很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江枫眠是摇曳在河流里的一叶扁舟,只等着霍纵掀起巨浪,亦或者是给他持续不断的缓缓水流。
“猫猫,现在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霍纵扑通扑通的心跳此刻才真正安静下来,在江枫眠吻在他唇瓣的那一刻,他所有智都崩断了。
之前那些一触即分的吻根本不能满足,他想要完完整整的江枫眠,只属于他的江枫眠。
霍纵浑身上下所有细胞还在叫嚣着不满意,他指尖深深蜷起来,捻着掌心,只能深深凝视着江枫眠,视线一寸寸移到,却又极端克制。
“哥哥,你不是,之前就察觉到了。”
从他说起江枫眠早就死了的那天,其实那天谁都知道,只是遮掩。
“可是,我想听我的猫猫自己说。”
江枫眠顿了好久,只说:“我很早就不傻了。”
霍纵想不出这个早是多早,既然他的猫猫不是那个人,那从第一次见面,江枫眠就应该是不傻的。
可那些伤……
霍纵实在是想不通,江枫眠现在不打算说,那他就不问好了。
“霍纵,你会不会怪我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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