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远诧异:“啊?”
向前翻白眼:“不知道的人看你的表情,还以为我死了,你是来给我奔丧的。”
钟远脸色黑下来:“不要胡说八道。”
向前知道他对生死之类的比较忌讳,立即转移话题:“怎么样,这个俄式建筑”
“挺不错的,很怀旧,但是我对门外的藤蔓印象更深刻点。”
钟远笑笑,“下次要是再来哈尔滨,我看故地重游还是有必要的。”
“今年你应该不会再来了,”
向前淡淡陈述,“下回吧,我和你一道过来。”
他“过来”
两个字的尾音有意无意地加重了一下,钟远立即意会:“决定回B市了?”
“嗯,我学长今年已经去T大了,我成绩不如他,想稳妥一点,”
向前伸个懒腰,“我报了H大的硕博。”
“不错,”
钟远对向前笑笑,“我念完研究生就不打算再读了。”
“哦。”
向前简单地点点头。
他们认识了七年,其中作对了两年,当了五年的兄弟。
有的时候,人生就是这么奇妙,在最恰当的时候,把最意料不到的人强行塞进生活里,当时恐怕未必觉得是惊喜,可时过境迁回头看看,却发现收到的最好的礼物,莫过于此。
就像他们的相处模式一样,向前依然大条,钟远仍旧喜欢说教,可他们都知道什么时候对方需要倾听,什么时候对方宁愿沉默;什么时候给对方意见,什么时候不需原因只需尊重。
或许这就是兄弟的存在与意义。
在令人舒适的沉默里,他们的菜齐了。
两杯咖啡,黑椒土豆泥,奶油蘑菇汤,油煎包,还有罐虾。
“破费了。”
钟远客气道。
向前拍他肩膀:“说啥呢,到我的底盘上来,还能委屈了你?”
钟远拨弄着盘子里的土豆泥:“你几月答辩?”
“五月吧,之后就可以走了。”
钟远敲敲桌子:“这样,你毕业之后把东西先送回B市,然后来厦门接我,我东西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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