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小网吧外面,徐冬河已经痛得浑身发抖。
他们拼命跑上一辆路过的出租车。
车厢里,音乐电台的DJ推荐大家收听最近刚上榜的新歌《好难得》。
徐冬河还紧紧握着李致知的手。
李致知转头看,才发现他的额头渗满汗。
车窗外路灯闪着一种毛绒绒的光。
司机师傅在前头问他们:“在网吧玩好,现在回家?”
李致知忍着眼泪,松开了徐冬河的手。
徐冬河摇摇头,好像在说没事。
那天晚上,老余接到李致知的电话,说他和徐冬河又在医院里,两个人身上都没带钱。
老余套了件短袖,拿车钥匙的时候,余姐站在房门口。
老余带着余姐赶到医院,就看到一高一矮两个人低着头,穿着汗湿的校服,坐在深夜的急诊大厅。
大厅寂寥得如同一个乘客疏落的机场。
他们头顶的中央空调徐徐吹着冷风。
电子叫号屏的红光一闪一闪,直到闪出徐冬河的名字。
他们两个同时抬头,疲惫地望向大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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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老余去了派出所。
他咬着烟在玄关换鞋子的时候,和余姐说:“余慧,把整个鸡蛋吃下去,你以为我瞎啊,蛋黄都被你抖掉了。”
nbsp;余姐蛮不情愿地咬掉了半个蛋黄。
老余临要关门,又回身叫:“余慧...”
余姐抬头看他。
老余挥了下手说:“算了,吃你的早饭。”
他开车去了派出所。
李致知和徐冬河没和叔叔单线联系过,但是他有。
而且一开始叔叔的生意做得不大的时候,手底下干活的人没几个。
老余都认识。
他有物证也有人证。
他联系了一个他认为熟识靠谱的警员。
五月底,天气非常好。
老余开了四面车窗,让暖风灌进来。
风里有某种很淡的花香。
他发现虽然在这座城市的生活差强人意,他还是留念并喜爱着这座又旧又小的县城。
去完派出所,老余突然心血来潮叫了眼镜仔出来喝酒。
他们买了几打啤酒,把奶茶店半关门,就坐在那间小小的奶茶店里喝酒。
眼镜仔穿着件篮球背心,把他妈妈存在冰箱里的泡菜、豆角什么的都顺出来了。
老余喜欢和眼镜仔待在一起,眼镜仔不会咋咋呼呼地问:“有病吗,一大早喝什么酒?”
眼镜仔会端一端眼镜,然后就把下酒菜带出来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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