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三天两夜的思考,他还是决定搏一搏,便装了电话,干起了公用电话的营生。
有了这部座机电话,每个来打电话的人,一分钟要收三毛钱,接电话的人一分钟也要收一毛钱。
尽管当年打电话是个挺不容易的事,大家在电话里也尽量长话短说,没事尽量不用电话联系。
可你去人家接个电话,怎么好意思转身就走,不得带点东西?
家庭条件富裕的,给孩子带点吃的玩的,给大人带点啤酒花生。
家庭不富裕的,来一次带走点油盐酱醋。
本来生意不太好的小卖部,因为可以做那种“房头刘大娘给喊一声”
的生意,又焕出了新的活力。
父亲觉得这是一个很方便的事情,特意花了三毛钱给爷爷家打了个电话。
说家里这边通了公用电话,以后找我们可以打电话,就是得多等一会儿。
我爷爷家的电话是公配,有人报销电话费,自然不在乎多等几分钟。
就是这样,一天傍晚,我家楼下的小卖部,忽然接到了爷爷家的电话。
父亲下楼去接,回来时带了一袋醋和一个消息。
我奶奶想再把我和我堂妹接过去看些日子。
理由是,现在我表姐也住在那里,她可以帮忙带孩子。
这样一来,我的母亲就可以放心出去工作,不用被拴在家里。
母亲觉得,那毕竟是我的爷爷奶奶家,亲爷奶总不会害孙子,便答应了下来。
还是老规矩,爷爷看我,奶奶看堂妹,不同的地方,只有表姐两边都帮忙。
不过,表姐也八岁了,有了一定的男女观念,她多数时候都只陪着我的堂妹。
我爷爷也是一个很有办法的人,这与他年轻的时候手底下管着不少人有关。
他带我时,为了让我安静,便教我下象棋。
我才三岁半,自然听不懂象棋规则,但是我喜欢扒拉棋子,这就使得我能在桌边坐着很久。
意外,也就是在这时生的。
爷爷以为我自己在玩,起来倒了杯茶,我则一不小心把棋子扒拉到了茶几下面。
随着棋子的掉落,我一手按空,整个人都跌了出去。
下巴重重地砸在了玻璃茶几一角上面,厚重的钢化玻璃被我的头部击碎。
爷爷听到声音转过身来的时候,我已经趴在一地的碎玻璃和血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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