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愣住了,他是真觉得婉茵画得极好,才以诗表赞,怎么婉茵还生气了?
很快他想起了诗中女子称得上悲惨的一生,拍了拍脑门,觉自己是说错了话,连忙追了上去。
“婉茵,朕没有别的意思,每次看到你的画,朕都为画中逼真传神的人物惊奇不已。”
弘历说着耳尖红了红。
瞎说,一共看见两次,一次还是在床上,那会惊慌居多吧!
她的画好好收着,可没打算现在拿出来供他欣赏。
婉茵心里嘀咕,没有注意到弘历的情态。
眼尖的香伶倒看了个正着,她垂下眼,拉着顺心悄悄走至屋外。
“我们都出来了,娘娘需要人伺候怎么办?”
顺心以为香伶有什么要事才顺着她出来,结果就是守在门口。
“我们在里面,娘娘和皇上不好说话。
你信我,能单独相处对娘娘只会有益处。”
香伶又扯着顺心走远了几步,压低了声同她讲清楚。
香伶的机敏聪慧,顺心是知晓的,主子与她说过几回,她们两人互补会成为主子最好的左膀右臂。
“我日日夜夜画,从王府画入皇宫,这般还画得不好,岂不是贻笑大方?”
婉茵面色平静,没有一丝怒意,轻描淡写地一句话将多年不受宠的日子揭过。
那日秀丰阁内无比简陋的居室在弘历的记忆中不可谓不深刻。
毕竟他第一时间甚至认为自己不在皇宫了。
难以言喻的愧疚涌上心间,不受宠的低位嫔妃不太好过他是分明的。
从前他不在意,也下意识想忘却婉茵这样的生活过了很多年。
对比起此时在他眼前的婉茵,弘历无法说清自己复杂的心境。
他从身后环抱住婉茵,低低道了歉,“婉茵,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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