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身看着她,目光描摹她的侧脸到鼻尖,从鬓边下垂的丝,到耳廓的小小红痣。
每看到一处地方,他就拉着她的手也跟着描摹到自己的一处地方,这种行为甚至无意识,似乎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是会模仿她。
因为现某些地方相似,他就无意识的露出微笑。
而后开始第一百遍地回味起今天。
“琮月,”
他低低地用着几乎没有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我真开心,好喜欢你。”
“好喜欢你。”
“好喜欢你。”
不知道说了多少遍,最后直到姜琮月翻了个身,他才不说了,握起她的手,轻轻吻了吻指节。
她的手在他手中垂下,手指纤长,指甲修剪得干净漂亮,怎么看都美好可爱。
他求她深挖他,巴不得她对他有控制欲,而等到姜琮月真的问了,他才觉得如此幸福。
还有什么比喜欢的人对自己有好奇心更快乐的事呢?
他双手握着姜琮月的手贴在自己的脸边,也微微笑着闭上眼。
而闭不上眼的,却是另外一对“夫妻”
。
千里之外的一座小城,郊外一间平房内,屋檐上的瓦稀稀疏疏地盖着,只是勉强地能遮雨。
要说这间屋子有多豪华,那是肯定说不上的。
要在之前让这两人中的任何一个住进这样的房子,那都是万万不可能的,可是现在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们俩竟然也只能忍气吞声地住在这里。
“夫人,您家的这位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只怕还要多费些银子呢。”
头上裹着巾帕的婆子把了脉,提着医箱过来,意思是还要加钱。
脸上戴着面纱的年轻女人也只是点头,她不通市价,即便婆子一再的向她索要金钱,她也觉得没什么不妥,只是向自己的荷包里取了一张银票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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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离开京都时,家里还是虽然实在气不过、对她失望,可是也仍然没有在银子上亏待她。
毕竟她身旁那位虽然已经受了如此大的惩罚被配往西北去,甚至连个封爵也没有,可是再怎么说他也是皇上的亲生儿子,现下的大皇子。
他们也就这一个女儿,如今已经是不能嫁给别人了,那么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在这仅剩的一个赌注上再加注投资。
不过谢太师还是很谨慎,他并不知道大皇子能成事到什么程度。
所以这投资也只是在暗地里进行,而没有在表面上让自己的势力涉入太多。
那医婆看着谢锦屏眼眼不眨地就掏出银子来,不由的眼睛都直了直,注意到她掏银票的地方是腰间的那个荷包。
医婆收拾着箱子,目光情不自禁地又在这间屋子里转了一转,明明这么有钱,可这对小夫妻却宁愿在这样简陋的地方歇脚,已经好几日了也没有再寻另外的住处。
以她的目光看来,这两人要么是犯了事儿在躲事儿,要么就并非什么正经夫妻,正在躲着人家来抓人。
不知道要是将他们的行踪报上去,能不能得到什么赏赐。
婆子观察了一会儿,决心等下去城里看看最近有没有张贴什么告示,若是能撞上的话,那她且先按住几日,等把这位夫人身上的钱捞够了,她再将两人的行踪报上去。
她笑道:“夫人暂且在这里安心歇着,就是这附近也很清静,没什么人打扰,正好有利于公子养病。”
等婆子退下去,谢锦屏才站起身,低头看着床上静静躺着的大皇子。
那日在京外遇上大队人马追杀。
虽然情知道是大皇子故意设计让自己先走,沦为他们的靶子,谢锦屏逃出来的时候也是深恨的。
一阵混战中,她趁人不注意,直接抓起了马绳就带着车跑了。
还好那匹马受伤不重,在她的各种催逼鞭打之下还能往前跑。
一路往前跑出去好远,谢锦屏觉自己安全了,才停下来痛哭失声。
她怎么就摊上这样的事儿,怎么就摊上这样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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