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潇小的时候贪玩,好不容易得个锋利的匕,便要吵着去御花园里挖土种树,这把短匕虽然坚硬,但小孩子用的时候不得要领,她挖土的时候数次戗到了几块坚硬的大石头。
而谢珏如今手上的这把匕,锋刃上刚好有一个微微卷了刃的刀痕,一看就知年代久远。
谢珏问她:“你确定这是你的?”
谢潇不知昨夜生了什么,亦不知这营帐之中为何会有人被抓,但谢珏问她时,还是毫无犹豫地点了点头。
“小时候我见这把匕漂亮,就非要嚷着父皇赏给我,父皇怕我伤着自己,便只答应给我玩两天还让宫人好生盯着,后来这把匕就丢了,我没办法给父皇交差时还挨了一顿骂。
你们是如何找到的?”
谢珏看向地上跪着的那个人,问向她:
“此人你可认识?”
谢潇看了看,摇摇头。
谢珏却笑了,又问向跪着的那人:“七皇子根本不认识你,你又如何解释?”
那人抬眸,满脸怨恨:
“飞鸟尽,良弓藏,七皇子,你好狠的心!”
“奴才一心一意为您办事,如今奴才出了事,您却推得一干二净,撒手不管!”
那人跪行到谢潇脚下,拽着她的袍角似哭诉似状告:“昨夜您说那张金弓漂亮,命奴才将那金弓偷出来给您把玩,可您不小心割断了弓弦,又担心事情败露引太子和陛下责怪,才命奴才将金弓放了回去,好栽赃给邹将军,您是打算做个甩手掌柜,让奴才去做这个替死鬼吗?”
“瞎说!
是谁指使的你,要来陷害皇子?”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谢潇猛地跳开一步,几乎就要口吐芬芳了:“我是皇子,若想把玩金弓还用得着去偷?割断金弓承认便是了,我还能赔不起?”
“这金弓不是凡物,是花钱也得不来的。”
那人却一口咬定:“奴才是您的小厮,当然受您指使!
求太子明鉴!”
谢潇怒不可遏:“这把匕早就丢了多年,你如今却能拿出来,就证明当日是你偷了我的匕,你是个窃贼,是惯犯!
还敢口出污秽污蔑皇子?不要命了?”
那名男子又道:“奴才被抓了自知难逃刑罚,只是主子性情凉薄,倒叫奴才这些忠心耿耿办事的人心寒,奴才自然不能左右一个皇子,愿以死谢罪以证清白!”
那人说罢就要以头撞向太子手边桌案的一角。
“拦住他!”
谢珏一声厉喝:“徐江,将他带回去严加看管,吃的喝的一律不给,也不准他死了。”
“属下遵命。”
徐江带人下去了。
谢潇看到那人犹在苦苦挣扎,口中着呜呜的声音瞪着自己的时候,似是恨不能将自己生食而肉的样子。
自己又惹到什么人了?
陷害太子的嫌疑刚刚洗清,又要沾上损毁圣物的罪名吗?
帐内重新恢复安静时,谢潇无辜摊手:“三哥,我这次真是冤枉的,昨夜就在营帐中睡个觉,什么事都没做。”
“我知道。”
这次谢珏倒没有怀疑她,因为这样明目张胆的指认,指鹿为马的陷害手法,实在是太拙劣了。
“先回宫吧,三哥叫人去查一查他的底细,审一审再说。”
谢珏这次没有怀疑,倒没有令谢潇开心多少,只是她盯着那把匕眉头紧蹙,仿佛是若有所思。
“有什么不对?”
谢珏道。
“三哥,有没有可能是谢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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