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每一个人的新年都过的欢天喜地。
有的人甚至连活下去的勇气都几乎丢掉了,但是他们不敢于死亡,却是喜欢将自己的痛苦残忍得转嫁到别人身上。
白府中,几个仆人战战兢兢的看着自家少爷。
白江怒虽然身死,但是皇帝并没有向对付晏子期一样的对付他,毕竟还要顾及自家皇后的脸面。
因而,虽然白江怒死了,但是白家少爷的生活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
白展堂似模似样得穿着一身馆子里做菜大师傅的白色大围裙,俊秀而苍白的脸上满是汗珠以及几滴新鲜血珠。
他手里提着一把锋利的菜刀,仔细的雕琢着眼前的作品。
在他的身旁,倒着几具残缺不全的尸体。
胸腹上似乎被乱刀斩过,留下触目惊心的伤口。
“这是最后一个了,少爷千万要小心啊。”
一个家仆小心翼翼的劝道。
“少爷有的是钱。”
白展堂提着菜刀用心的勾勒出一个弧形,冷淡的道:“没有了再去十八街买就是。”
案板上躺着一个满脸惊恐的兔耳少女,她的四肢关节已经卸下,尽管头顶时不时传来剧痛,但事先服过一种特殊药物的自己虽然疼痛欲死,但总是叫不出声来。
白展堂最终的实验还是失败了。
他看着那半片残缺的兔耳,怒从心起,挥刀乱剁一通。
可怜少女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变成一条亡魂,她轻飘飘的向上飘移,只看到自己的尸身已经成了一团血肉模糊的肉酱。
看着眼前这一幕,一个仆人忍不住捂住嘴巴,白展堂抬头瞪了他一眼,仆人胆寒,竟是将满口的酸腐强自咽了下去。
……
众仆人面面相觑,像看最恐怖的魔鬼一样看着自家少爷。
白展堂享受着这种恐惧的眼神,混不在意的擦了擦手上的血污。
“把这里收拾掉。
洒上香水。”
白展堂轻飘飘得吩咐道:“本少爷今天倦了,明个再玩。”
一辆马车缓缓从白府后院中驶出,朝着城外驶去。
那马车走了不久,穿着普通的萧显从一个院子里走了出来,若有所思的看着那辆远去的马车,弯下腰,伸手沾了一点滴落下来的液体,凑到鼻端闻了闻。
低声道:“自家顶梁柱死了还不知道收敛,真是作死。”
“要不要追上去?”
一个手下低声问道。
“没有必要。”
萧显站起身来:“杀几个魔族奴隶不是什么大罪。
况且,白家也只是没牙的老虎,翻不起什么水花来。”
傍晚的时候,咸阳城已经陷入一片狂欢之中,此起彼伏的鞭炮声中,家家户户的锅里烧着开水,包裹着香菇,肉丸的饺子盛了满碗,端到每一个家庭的男人,女人和孩子面前。
男人端起酒杯,说着赞美吉祥的话,这个场合,孩子们也可以趁着机会喝上几杯稠酒。
眼巴巴地瞪视着平日里见不到的美食,流着口水,幻想着如果天天都是过年就好了。
而此时此刻,白府中却显得暮气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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