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向宝玉说道:“二哥哥,你再赶走了我的鱼,我可不依了。”
宝玉道:“头里原是我要唬你们顽,这会子你只管钓罢。”
探春把丝绳抛下,没十来句话的工夫,就有一个杨叶窜儿吞着钩子把漂儿坠下去,探春把竿一挑,往地下一撩,却活迸的。
侍书在满地上乱抓,两手捧着,搁在小磁坛内清水养着。
紧接着李纹、邢岫烟也都掉了上来,到了宝玉这里时,他走下石矶,坐在池边钓起来,岂知那水里的鱼看见人影儿,都躲到别处去了。
宝玉抡着钓竿等了半天,那钓丝儿动也不动。
刚有一个鱼儿在水边吐沫,宝玉把竿子一幌,又唬走了。
急的宝玉道:“我最是个性儿急的人,他偏性儿慢,这可怎么样呢。
好鱼儿,快来罢!
你也成全成全我呢。”
说得四人都笑了。
只有木益清笑不出来,看着他们欢乐的钓鱼说笑,还玩笑着说能钓上鱼来的人今年运气好,殊不知,整个贾府里,就没有人今年运气好。
应该说,他们之后这一生,再也没有哪年运气好了。
众人正说笑着,只见麝月慌慌张张的跑来说:“二爷,老太太醒了,叫你快去呢。”
除了木益清,五个人都唬了一跳。
探春便问麝月道:“老太太叫二爷什么事?”
麝月道:“我也不知道。
就只听见说是什么闹破了,叫宝玉来问,还要叫琏二奶奶一块儿查问呢。”
吓得宝玉发了一回呆,说道:“不知又是那个丫头遭了瘟了。”
急急忙忙的走了。
木益清听道宝玉的这一句话,又想起死了的金钏、晴雯来,心中一痛,仿佛和她们交情不浅似的。
木益清自嘲的笑笑,自己明明连面也没和她们见过一回呢。
李纹、李绮、邢岫烟也走了。
木益清自然是找机会与探春说话,将话题拐到了迎春身上,“二姑娘在婆家的日子,我也听说了。
所嫁非人,竟受这些苦楚,她性子又是最软和的——”
木益清顿了顿,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到头来却只叹了口气。
探春听了这个,心里也难过,“又有什么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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