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和泰静静地坐在椅子上。
等待着身后的人，掐他的脖子、拽他的耳朵、骂得他体无完肤。
……
等了许久，久到手指抽动。
黎和泰动了动，脖子慢慢往后转，眼球触及到身后的白色布料。
可下一秒，一阵急风挥来。
那只掌心给他的脸带来疼痛还历历在目。
一秒、两秒。
没有打在他的脸上。
黎和泰冷冷地向上抬。
入目眼帘的，就是那张嘴。
犹如沾着毒的蜜饯，一张一合：“为什么画画，没看到我生病了吗。”
“白眼狼……”
“黑心鬼……”
“良心被狗吃了……”
那只惨白的手穿过了他，伸向那张脆弱不堪的纸。
纸上密密麻麻，几乎是全黑的影团。
能辨得出来，是人影，排排站、直直地立在画面。
“为什么不说话，枉我之前对你掏心又掏肺，这就是你无视我的惩罚。”
“嘶嘶”
声响起。
那张纸分成了两半。
被撕碎的缝隙，透出黎和泰黑冷的眸色。
“不过是一张废纸。”
说话的人似是瞧见，嗤笑了一声。
顷刻间，此起彼伏地响起撕裂的破音。
那两张半边的纸，成了无数块碎片，被往上扔，簌簌而下，一片又一片地滑过黎和泰的脸上。
空气传来一阵如白面鬼哀嚎般的低语：“给我煮碗面，煮不好你今晚就别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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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被硬拽出去。
“砰”
地一声，房门极开启，又重重地关上。
黎和泰麻的脚，连带着门口像笑话一样的医药箱，齐齐往前摔出去。
整个人在瓷地板上滑出一段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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