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环一听师弟身亡,更是悲伤。
得了丞相的命令,便带了人马,也不会寺院,径直从北门而出,去追赶穆桂英。
早已出城的穆桂英,忍住下体的剧痛,回过头来,只见恭城一片灯火通明。
一支数不清人数的马队,打着火把,像起火的江水一般从城内涌出,紧跟在他们后面。
慌乱中,两人不敢走小道,怕迷失了方向,只朝大路官道向北而行。
直到天色蒙亮,两人竟见到了一座雄伟的城墙。
原来,他们害怕被追兵赶上,竟一夜狂奔两百余里,已到了灌阳城下。
两人向后望望,已是不见了追兵踪迹,这才停了下来。
石鉴翻身从马上下来,跪在穆桂英面前,愧疚道:“元帅,小人在禅院多有不敬,自知死罪,请元帅责罚!”
穆桂英依然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轻声道:“休要再提!”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怪罪石鉴,在那样的情况下,两人都是被迫的。
纵然此事有悖伦常,但石鉴却三番两次救过自己的命,却恨也不是,爱也不是。
石鉴却依旧伏在地上不肯起来,对元帅的不敬,已让他再无脸面去面对穆桂英,道:“元帅,此去二十里地,即是黑松寨。
据武士所言,寨中有余靖将军所留的二十名斥候,元帅可带此腰牌,遣用他们。”
说罢,起身摘下腰牌,递给穆桂英。
待穆桂英接了腰牌,忽然,他拔出佩刀,往自己脖子上一架,道:“小人愧对元帅,唯有以死谢罪!
小人便将元帅护送至此。”
说罢就要自刎。
最新找回穆桂英见状大惊,急忙从马上下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道:“你我皆属不得已而为之。
虽羞于见人,但罪不至死……”
穆桂英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为石鉴开脱,如果不开脱,石鉴又要自刎,若是开脱了,便是默认了两人的不伦关系。
可是,自己身遭多人奸淫,那些恶人直到现在都好好地活着,现在石鉴仅有一次之过,便以死谢罪,也是忒无情了一些。
她情急之下,竟头一晕,倒了下去。
石鉴急忙弃了兵刃,上去扶她。
他伸手一摸穆桂英的下裳,满手竟都是黏糊糊的鲜血。
“不好!
元帅若得不到医治,早晚会流血致死!”
他急忙将穆桂英扶上马背,自己也上了同一乘快马,扶着她绕过灌阳,往黑松寨而去。
黑松寨这个地方并不难找,因为寨前有一棵巨大的黑松。
只是要进到寨中,需过十几道关卡。
寨门前,有一名土匪模样的汉子守着。
“什么人?”
那汉子大声将石鉴喝止。
石鉴赶紧将腰牌丢给那汉子,道:“我乃余将军帐下勇士,奉命入桂州营救穆元帅。”
他又指着穆桂英道:“你们认识她吗?她就是平南大元帅!”
那汉子接了腰牌,不敢不信,尤其听说穆桂英亲临,更是不敢怠慢,忙道:“二位稍候,容小人去禀过寨主。”
不一会儿,黑松寨寨门大开,只见一儒生模样的汉子,带着人马从山上匆匆下来,见了两人,跪下稽道:“卑职陈曙,见过穆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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