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我会一夜失眠,到时候在考场上睡着了。
可就不太好了。”
真正的公主能感觉到几十层鹅绒被下面藏着的一颗豆子,唐安琪虽然没有那样夸张,但也不逞多让。
她对华服美衣首饰珠宝半点兴趣也没有,惟独最讲究睡眠的品质,这倒是真的。
唐四海忍不住笑出声来,“好,那就依你。
明天第一门考试是在九点。
咱们早一点出发,爸爸亲自送你过去。”
晚饭是回家吃的,吴婶特意做了一桌好菜,都是唐安琪爱吃的。
也许是因为要体谅高考生,唐七秀破天荒地没有在饭桌上冷嘲热讽,她的安静让这顿晚饭吃得格外顺畅。
晚饭过后,唐安琪就迫不及待地跑去唐宅后面的一排小平房去找罗叔,那里是为在唐宅工作保安门房以及保姆们准备的宿舍。
她紧张而期待地问道,“罗叔,南溪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罗叔警惕地望了一眼门外。
见四下没有人才压低声音了说,“大小姐,您也太心急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再说。
您明天还要考试呢,等您考完,我再告诉您!”
他的顾虑并不是没有道理的,陆雪琴成为唐夫人已经八年,虽然吴婶和他心里仍旧向着叶淑娴和唐安琪,但其他的人却都是在陆雪琴的手底下被招聘来的。
唐安琪表情认真地摇了摇头,“不,我必须要知道。”
她简略地将和梁薇的打赌以及前些天被困冷冻库的事情说了一遍,脸色凝重地说,“陆雪琴和梁静蓉都是南溪人,而且从前就住同一个街区,现在的关系也非常好,暗中一直都有联系。
我想要多知道一些,这样才能想办法去应付。”
不管是梁薇还是陆青青,都有阻挠她顺利考入东吴大学的理由。
如果说梁薇纯粹是为了不甘将第一的位置拱手让给她这样一个素有恶名的插班生,那么陆青青的理由则更加简洁明了,只有唐安琪被压得死死的,她陆青青才会有出头的机会。
罗叔大惊失色,他没有想到他离开的日子里,竟然会有人对唐安琪做出这样丧心病狂令人发指的行径来,他忍不住将拳头攥起,重重地捶在墙上,“幸好大小姐没有受伤,不然的话……让先生知道了,真正是情何以堪!”
他从床铺的夹缝里抽出一个大信封,递给了唐安琪,“陆雪琴小时候住的那个街区已经拆掉了,但那附近却有不少商铺的老板还记得她,这是我收集过来的旧新闻的剪报,您看一看吧。”
唐安琪打开信封,抽出几张老旧的剪报来,第一份报道的标题是“南溪市第一届中学生舞蹈比赛落幕,溪本中学女子团队赢得金奖”
,下面的配图上则是三个笑容灿烂的女孩子。
她仔细辨认了之后,指着中间那个女孩问道,“这个是陆雪琴?”
罗叔点了点头,“左边那个就是梁静蓉,您一定想不到的是,最右边的这个女孩,她就是天恒集团大公子罗英杰已经去世的妻子沈玉湄,我还找到了溪本中学当年教过她们三个的退休老教师,据说她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感情特别得好。”
他又摊开后面的那些剪报,沉声说,“这些都是她们三个屡次在学校活动中得奖的照片和报道。”
唐安琪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这么看来,陆雪琴当年也许是有意地接近我们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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