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水,谢兰庭的的眼神格外清澈真挚,难得没了平日的风流劲儿,显然是被这个问题折磨许久的。
齐鸢看着看,也十分真挚地回答道:“我其实并不知道,当时就是随口一问,故意使诈而已。”
“不可能。”
谢兰庭斩钉截铁道,“你若随口一问,为什么不问别人?只问何进?”
齐鸢:“我又不讨厌别人。”
谢兰庭:“……”
齐鸢看他语塞,也问道:“谢大人,你对京城的那位顺天府神童了解吗?”
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的好奇心,索性不解释,先看谢兰庭的反应。
谢兰庭看他一眼,想了想,又慢慢躺了回去:“他啊,了解。”
齐鸢一愣,坐直上身微微前倾。
谢兰庭道:“我与这位小神童祁公子是青梅竹马,莫逆之交。
我每次离京,小神童都要牵肠挂肚。
等我回去,他还会亲自为我接风洗尘。”
齐鸢:“???”
“哎,只可惜……”
谢兰庭抬头望着远处月亮,啧了一声。
齐鸢听得满腹疑惑,心想他何时跟谢兰庭认识了?不过仍旧问:“大人可惜什么?”
“我与他已经一年没说话了。
只因他倾心于我,又劝我说‘拒欲不道,恶爱不详’。
甚至还以‘如好好色,如恶恶臭’来劝我。
“谢兰庭道,“我对此十分苦恼,不知道齐公子作何感想?”
齐鸢越听越怪异,谢兰庭好好的为什么要这样说“自己”
?只是故意不说实话吗?那也不能这样冤枉人啊!
谢兰庭故作疑惑的询问,齐鸢暗恼一番,忍不住嘲讽道:“大人今天让我抄写的稗史杂录中,有一段写唐状元拒爱之事。
唐状元读书时,邻家小姐经常去扰,甚至舔破窗纸调戏他。
唐状元便在窗上题了两句,如今想来,似乎十分应景。”
谢兰庭好奇道:“哪两句?”
齐鸢看他一眼,慢条斯理地念道:“舔破窗纸容易补,损人阴德……最难修。”
话音刚落,就听身后“噗嗤”
一声,有人忍耐不住喷笑出来。
齐鸢诧异回头,便见张御史哈哈笑着,走过来道:“数日不见,齐小友仍是这般诙谑。”
齐鸢脸上一热,连忙起身冲张御史行礼。
张御史笑呵呵坐下:“我听人说你在兰庭这里,因此过来看看,跟齐小友猜谜来玩。
不过这些都是消遣。
齐鸢,如今你已经是府试案首了,我若助你去金陵参加文会,你可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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