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宸殿的书房内,萧衍坐在上,看着刚写好的圣旨,问案前站着一位身着紫色朝服,束金玉带的大臣“凌谦,你说朕让沈家入朝对还是不对。”
凌谦一怔,这话不能乱接。
皇上圣旨都拟好了,还如此询问,皇上他也就是这么一问。
他思索片刻后答道“回皇上,天下百姓都是您的子民。
陛下需要,是沈家的荣幸。”
“瑄王疾病缠身,难育子嗣,不适婚配,不比璟王。
沈家虽为太后母家,但是多年远离朝堂,在都城之中并无根基,亦从未掌兵,太后多年未见沈家亲眷,此举也算是全了朕的孝心了。”
“就看沈家会不会让朕失望了。”
凌谦弯腰恭敬道:“皇上圣明”
。
萧衍一摆手,“来人,六百里加急,把这道圣旨往越州沈府。”
站起身,说道:“你退下吧,朕也该去见见太后了,自从太后病了,朕已经许久没有给太后请过安了。”
凌谦心思一动,皇上是准备解了兴庆宫的宫禁了。
“是”
。
。
。
。
越州,瑄王府内。
身盖狐裘的萧烨躺在院里的摇椅里,乌随意的披在椅背上,苍白的病容却丝毫难掩他的贵气,额头正中的一点朱砂痣为他多添了不容亵渎的神圣之感。
即使越州的四季都温暖如春,萧烨的摇椅上仍铺着厚厚的几层狐裘,旁边放着正在燃烧的暖炉。
他的周围还围绕着刚刚服用的草药之气。
陆辙匆匆进门看见的就是这样一个画面,他不由得放轻了自己的脚步。
王爷从出事后就落下病根,体弱难愈。
几年前,王爷又忽闻噩耗,痛心入骨,身体遭受重创。
从那时起王爷的心境就生了很大的变化。
这几年来,他从王爷身边感受到的最多的情绪就是平静,除了少爷在时,其他时候他几乎没有情绪波动,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有很多次他都觉得王爷要离他们而去。
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但是,他知道,这种平和,只是王爷内心恨意之上覆盖的表面。
所以,他希望现在有什么契机能激起王爷的兴趣,激起王爷想活的长久的欲望,心境不那么如槁木。”
或许,这个契机来了。
陆辙正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如果能忽视旁边这道哭地直抽抽的声音的话。
“呜呜,啊,王爷。”
“呜呜呜呜,”
“呜呜,王爷的命好苦啊”
。
陆辙两眼一翻。
“哭哭哭,你怎么又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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