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无风,烛火静悬。
让他们?的影子也?凝固在纠缠的时刻。
郁卿煎熬得受不了,恨不得时间走得快一点。
她忽然意识到?什?么。
谢临渊执着地?逼问?她是否认识他,又有?什?么用?要打要杀一句话便是了,她还能反抗?
郁卿奇怪地?瞟了一眼他。
这一眼看得谢临渊又发出冷笑:“朕曾经是瞎了,但人有?多瞎才会认错,春雨秋雨皆是寒雨,杏花梨花皆是白花,难道在你眼中一模一样吗?”
郁卿咬死了不放:“大差不差呗……口说无凭,请陛下拿出证据!”
不知哪句,彻底惹恼了谢临渊。
他重新扯回她偷偷挪走的身子,紧盯着她,仿佛一个从炼狱爬上来的修罗,带着气声?在她耳畔威胁道:“无论有?没有?证据,你都记好了。
你以为你能骗得了朕?就算瞎了,朕听你走路的声?音就能认得。
就算聋了,凭你身上的气息就能认得。
就算你跑了躲进人群里,只要你敢看过来一眼,朕就能立刻将你认出来!”
“就算你改换姓名,更换容貌,变成白发老妪,都是徒劳之举!
就算你死了尸体化成灰,朕都能认出来!”
他双目泛红,近在咫尺。
郁卿感到?周遭空气都被逼走,难以言喻地?窒息,只能大口喘着气,同时更是吓呆了。
只能是她做了什?么,才让谢临渊如此?恨她!
“柳承德,传杜航。”
谢临渊扭头向殿外道。
另一道脚步声?渐渐靠近,郁卿怕被人看到?她与?谢临渊不清不楚的样子,慌忙挣扎推搡。
谢临渊被她推了好几下,才沉默地?缓缓放开了她,却仍旧攥紧她手腕不松。
郁卿刚要甩,谢临渊立刻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
郁卿真是佩服他发疯的模样,索性将手缩在袖子里。
杜航一进殿,就扑通跪在地?上。
一如年初二那天,他进殿觐见,一见玉屏风就跪在地?上认错,说他在京中看到?了郁娘子,送了假线报。
杜航本以为天子知晓他过错,定会重罚他,谁知他只是被罚了俸禄,反而被破格提为御前侍卫,做陈克的手下。
“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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